也不知道是被臭得,還是心理上覺得惡心,亦或是兩者都有……臉色很難看的吳邪,沖老癢沒好氣的說道,“急什么,我們的頭上,現在全都是鳥屎,必須得先處理一下才行。”
老癢:“???鳥---鳥屎?”
老癢有點疑惑的問道,扭頭看向吳邪的頭頂。
“不---不就是---一點鳥屎嘛,有—有什么---關系。”
看見了吳邪頭上的景象,老癢不疑惑了,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隨即,干脆直接的伸手抓了抓自己滿是鳥屎的頭頂。
瞧見這一幕。
吳邪:“(# ̄~ ̄#)”
丁澤:“……”
丁澤立時下意識微微移開了視線,沒辦法,實在是老癢這一手操作,秀得讓他不忍直視。
‘這尼瑪,果然是個狠人,’丁澤忍不住,無聲嘀咕道。
話語剛一在腦袋里顯現。
幾乎可以說是把頭上的鳥屎,抹勻了的老癢,又出了聲,“好---好了,抓一抓就---就干凈了,老吳---我----我們快----快點走。”
吳邪:“⊙▃⊙!!!!”
“老癢,你干了什么,你是要惡心死我啊……”吳邪震驚了,罵道“幸好我還沒吃早飯,不然我現在非得吐的一地都是……不行,我得把頭洗洗!”
老癢聽到這話,當即狠狠鄙視了吳邪一通,“老---老吳,你是來----來旅游的嗎,這----這么講究!”
吳邪沒理會,從背包里取出一瓶大瓶裝的礦泉水,唰唰唰,麻溜開始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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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
犧牲了差不多半瓶水,把頭上鳥屎大致清理了一下的吳邪,起了身,“特么的,這些臭鳥,把我的頭當成什么了。”
吳邪不爽的罵了一句,罵完,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猛一扭頭,看向丁澤。
“丁哥,明明我們是睡在一起的,為什么你的頭上沒有鳥屎?”
丁澤聽見,果斷沖吳邪燦爛一笑,“因為我猜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昨晚睡覺前,特地戴了帽子啊。”
丁澤說著,微微側身,示意吳邪看向他塞進背包側面網兜里的帽子。
吳邪看見了。
于是。
吳邪的眼里,頓時滿滿都是哀怨,“(# ̄~ ̄#),丁哥,你不厚道啊,你怎么不提醒我們一下呢?”
丁澤笑笑,“我也是后來才想起來的,當時你們都睡著了……而且,這種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吧,你們到山里來,還要過夜,應該會料到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啊。”
吳邪無言以對,一時沒了聲音:“……”
“這---這些都---都是小事,”這時,著急走人的老癢,演技狂飆的開了口,“老吳,丁—丁哥,我---我們不要---耽誤時間了,快走----走吧,不然就----追---追不上那伙人了。”
“嗯,”聽到這話,吳邪無奈嘆了口氣,沒再念叨鳥屎的事,將背包背了起來,“我們先去他們昨晚生起篝火的地方,看看那里有沒有留下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線索。”
“好,”老癢應聲。
丁澤叼著香煙,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盡管他知道吳邪找不到那堆篝火的殘骸……盡管他其實知道那堆篝火的殘骸在哪里,他就還是什么也沒說。
意見達成一致。
三人沒再耽擱,齊齊抬腳,快步向前。
‘秦嶺神樹這部分劇情的主要作用,是讓吳邪通過經歷被欺騙被背叛,生死一線等等事情,減少一些天真,盡快成長起來。’
‘這樣一來,我如果過多干涉,讓吳邪同志這一趟秦嶺之行,走得很輕松,那可就不好咯。’
伴著清晨時分,彌漫在山林里的淡淡霧氣,丁澤一邊走,一邊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