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出口,不等吳邪或者老癢來得及回應,丁澤便動了動身子,坐了起來,同時,眼睛睜大了一些,急速看了一遍面前的兩人。
“嗯?這大半夜的,你們兩大眼瞪小眼,在干什么?”丁澤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
吳邪聽見,扭頭瞥了丁澤一眼,沒吭聲,視線一動,目光立即又回到老癢身上。
“老癢你特娘的到底在干什么,你特娘的差點把老子撞到篝火里去!那根破棍子究竟是什么東西?老子看一下,能要你的命嗎?”
吳邪怒了,破口大罵,罵咧聲里的怒意,濃厚的一塌糊涂。
老癢聽見,沒有馬上回話,而是繼續狂飆演技,‘愣’了一小會兒,才變了變臉色,眼神閃爍的開口道,“這---這是我家---家傳的寶貝,是不----不能給外人碰的。”
蹩腳的理由,傳入空氣……
吳邪:“(??へ??╬)!!!”
這一刻,吳邪硬是被氣得眼角嘴角,一陣瘋狂抽抽……與此同時,拳頭緊握了起來。
丁澤注意到吳邪的表現,沒說話,只保持著旁觀者的姿態,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點著一根。
香煙剛剛點著。
見吳邪不說話,只瞪著自己,老癢‘尷尬’的笑了笑,補充解釋道,“老吳,我—我沒騙你,這是真的。這東西是----是我姥姥傳給我的。”
聞言。
剛才就已經處于發作邊緣的吳邪,到底還是繃不住了,果斷怒吼,“我可去尼瑪的!!老癢,你特娘的把老子當成白癡是嗎?你姥姥把寶貝埋在秦嶺……”
吳邪一通怒吼,吼著吼著,手臂一揮,指向老癢不久前挖出青銅樹枝的地方。
見狀。
老癢的臉色,‘唰’一下,簡直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臉上表情里,心虛緊張的意味,逼真的過了分。
老癢沉默。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結巴道,“老吳,原來你----你都知道了,哎,慚---慚愧,我----我其實不想瞞著你的……”
“呵呵!!”吳邪正在氣頭上,聽老癢這么說,當即冷笑一聲,“什么叫不想瞞著我?我特么逼你瞞著我了?”
老癢撓了撓頭,表情無奈:“你---你別急,這個事,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我給你解釋。”
吳邪:“好!你說!不過我可先跟你說清楚了,要是讓我發現你的解釋,特么的還是在騙我!我兩從此就是陌生人!”
兇狠的話語甩出。
噌!
老癢的表情,再度變化,表情里,有了很明顯的惱怒意味。
吳邪瞧見,下意識移動視線,望向丁澤,眼神里帶著點緊張。
丁澤叼著香煙,知道吳邪這眼神是什么意思,便輕輕點頭,不墨跡,伸手按在腰間的手槍槍柄上,示意吳邪不用擔心。
看到丁澤的動作,吳邪明白了,便移回視線,再次直直盯著臉色十分陰沉的老癢。
丁澤也看了過去。
只見。
老癢沉著臉,不說話,直愣愣看著吳邪。
窩棚里,就這樣,又一次安靜起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好半晌……
老癢才像是穩定住了情緒,收起了臉上的陰沉意味,伸手從背包里拿出了兩瓶燒酒,先扔了一瓶給吳邪,隨即,自己打開一瓶,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兩口燒酒下肚。
老癢動了動嘴巴,語氣帶著點委屈的出了聲。
“老胡,我---我們這么多年---年的交情了,我還以為沒----沒有什么事能---能破壞掉……”
“你----你這樣說我,我真---真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