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客套一番,趙乾坤和紅紅被迎進一座大廳坐下,茶水上好,這才開始聊起正題。
“丹宗主,你剛剛說要解釋的。”
“哦,是焚派和劍派的事情啊,這其實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從來沒有人在意過這個問題而已,”丹劍云道,“夜王府也是劍道圣地,想必趙府主對劍道的造詣也是不淺,我就直接點說吧,六千年前,我焚劍山祖師在此地創立宗門,留下了一本《焚劍起源錄》作為鎮派之寶,但是當時的繼任宗主乃是一個兩人組合,這兩人同修此功法,卻出現了分歧。”
“一位宗主覺得應該極情于劍,將一切灌注于劍上,于是便以心血喂養本命飛劍,使得飛劍越來越強,一劍出則虛空破,而另一位宗主卻專注于蘊養劍意,覺得劍意大成則天地萬物無不可為劍,這便是我焚劍山兩派最初的由來了。”
趙乾坤聽后,覺得后者的路子和自己比較接近,他也是靠著無敵的刀意,用一把小木刀就四處砍砍砍。不過后來,他的刀意越來越強,普通的刀兵已經承載不了他的刀意了,直到那次和瘋刀王對戰,拿出神玉刀,他才體會到了兵刃的重要。
很明顯,這兩位宗主都走歪了路。趙乾坤沒有蠢到問為什么不兩個一起練,畢竟人的精力有限,能把一方面練好就已經很不錯了。即便是他,若不是年幼時的奇遇,也沒辦法這么輕松就解決掉兵器的問題。
他這么天才都不行了,又怎么能去要求別人呢?
丹劍云繼續道:“那兩位在位時矛盾還沒有那么尖銳,心血養劍的方法進境極快,所以宗內一向都是那位宗主做主,而蘊養劍意的那位則呆在宗內,默默無聞,只是有一次,那位向來無敵的宗主忽然被人毀去了飛劍,大家才察覺到這一派的致命弱點: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趙乾坤點點頭,他就說剛才那幫人怎么跟下餃子一樣一個個往下掉,原來劍毀了人就掛了啊:“這也太極端了。”其實是他想當然了,畢竟飛劍可是用各種珍貴的材料煉制而成的,一般哪里那么容易就壞,只是他的龍皇撕天手太BUG,所以就顯得劍派的弱點太明顯了。
“那位宗主死去,他的燈芯也隨之隱退,兩人的弟子逐漸分成了兩派,以劍意為主的焚派和以飛劍為主的劍派,因為劍派高手多,所以一向來宗內做主的都是劍派,與外界交涉的也都是他們,而我們焚派則安心地在宗內修行,極少外出。”
“一開始有那位老宗主照應,劍派也不敢動我們,后來,老宗主走了,焚派也已經成了氣候,逐漸可以和劍派分庭抗禮了,我們這一派是后勁越來越足的,到了最近,宗內的勢力已經可以反壓劍派一頭了,即便是金玉榜上,排名前列的也都是我焚派的弟子。”
他指的便是金銀雙鳳和四大劍王了。
說到最后,丹劍云嘆了一口氣:“這次葬神塔之行,我本以為是我焚派取代劍派在外行走的契機,卻不曾想兩位帶隊的長老居然意外殞命,劍派又在暗地里準備了多年,若不是他們莫名其妙地損了十幾個金丹,我們可能就要被他們全滅了。”
“那十幾個金丹怎么死的你也不知道嗎?”趙乾坤問道。
丹劍云搖搖頭:“就連劍派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好吧,”趙乾坤也沒興趣八卦,便道,“那么,茶也喝過了,是時候借你們的傳送陣一用了吧。”
“趙府主請留步,”丹劍云忙道,“其實,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我就知道。】趙乾坤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