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星河提前給方姨打了電話,說多做些梁綿愛吃的菜,方姨在電話那頭,喏著嘴,說得不清不楚的:“綿丫頭走了。”
程星河的確沒聽清,問了遍:“你說什么?”
方姨沉了一口氣,這才答:“綿綿那丫頭不在南苑,已經走了。”
“去哪兒了?”
方姨說:“回去了。”
程星河頓了頓,隨口吱了聲兒,把電話掛斷了,指尖摩挲著手機殼,唇線緊抿,這是,人還沒消氣?
他是知道的,梁綿喜歡他,對他有種非常熱情的喜歡,只是兩人關系更近一步之后,他就有些說不準她到底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僅僅饞他的身子。
總歸是他欠了她的。
到底得還。
這兩天夠折騰她,解了個把月的相思苦,任憑她好話說盡,也沒饒了她,睡前還氣呼呼的指著他,讓他滾遠點。
梁綿比他小五歲,她個性又十分跳脫的,兩人相處起來,在某種程度上是比較有差距的。
他多數時都在照顧著她的感受,只是梁綿不是個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主,她喜歡得寸進尺,勝負欲極其強烈。
第二天大早,梁綿吃過早餐去上班。
剛走到柏氏集團樓下前臺處,就見前方一行浩浩蕩蕩的人馬,為首是個干練精致的女人,扎著高馬尾,十分有氣質。
梁綿眼熟。
是程星河的秘書。
首席的那種。
以前梁綿.愛纏著程星河的時候,總會去他公司,和他的秘書助理少不了的打交道,其他人對她雖說算不上恭敬,但好歹也是客客氣氣的,唯獨這個聞馥微,仿佛是一張馬臉,不太會笑,又或者不喜歡沖著梁綿笑。
說個話跟機.關.槍似的,咄咄逼人,狂妄高傲。
梁綿覺得她極其虛偽。
她曾經去程星河公司上過一兩天班,被安排在聞馥微手下做事,她那頤指氣使的氣派令梁綿火冒三丈,直接甩手走人。
也不知道是哪門子運氣。
她就算在柏氏,都能遇到聞馥微。
一大早的好心情幾乎毀完。
“梁秘書,早。”
前臺友好的同她打招呼。
“早上好。”梁綿笑了笑,下巴沖著前方揚了揚:“他們什么時候來的?”
前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有半個小時了。”
大清早的,還真是勤快。
梁綿嗤之以鼻。
除了程星河是個嚴謹的時間管理大師之外,他的屬下也是,從來不遲到早退,一分一秒都掐得十分準。
梁綿走在那行人身后,看了他們進電梯,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是直達董事長辦公室的專屬電梯,平時就柏懷宇用,偶爾時梁綿蹭蹭。
倒也不是梁綿僭越,只是柏懷宇和她打小認識,也愿意賣給她這點面子,在他的秘書室里,梁綿可以算是那里面后來居上的頭兒。
直達電梯要快些,梁綿腳一邁入秘書室,就看見柏懷宇花枝招展的跟其他秘書們說說笑笑的。
穿著騒.氣的粉紅色西裝,頭發梳得規矩锃亮,臉是時下流行的小鮮肉臉型。
說白了就一小白臉。
“大家早上好啊。”
“梁秘書早。”
“梁綿姐早。”
柏懷宇笑瞇瞇的轉頭看她,“哎喲我的梁秘書,你怎么才來啊,整個秘書室就你來得最晚。”
梁綿嘴角抽抽。
明明還有幾分鐘才到真正的上班時間。
礙于這么多人在場,當著他們不好反駁柏懷宇,只隱隱用眼神警告般的盯著他。
“梁秘書跟我來趟辦公室。”柏懷宇怎么會看不出來,依舊笑著,手指指著梁綿吩咐兩句,轉身朝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梁綿緊跟其后。
“身體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