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去。”
他冷著臉,看起來好像生氣了。
梁綿雖然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在他跟前蹦噠著,但還是有些慫程星河生氣的。
印象深的,是有一次,她跟胡可兩人在外面喝了酒,因為長得漂亮,被人強撩了,胡可是個大大咧咧的主,人卻特別仗義,當即抄起酒瓶就跟人打了起來。
梁綿自然也在戰斗中。
女人不敵男人。
打起架來肯定是吃虧的。
更何況酒吧烏煙瘴氣,人多混亂,沒幫忙的,看熱鬧的倒不少。
后來不知誰報的警。
把一幫人聚眾鬧事的人都請到局子里去了。
說得把擔保人叫來才肯放人。
梁綿是不敢跟父母說的,于是打了弟弟宋繼的電話,結果他好巧不巧去了外地。
于是梁綿冥思苦想,糾結過后把電話打給了程星河。
程星河剛從一個飯局下來,匆匆忙忙趕到警.局時,就見梁綿紅著眼,身上還有不少血跡,可憐巴巴的瞧著他。
那是一個寒冬。
他風塵仆仆趕來時攜帶了凜冽的寒氣,臉色也十分冷沉,是梁綿認識程星河以來,第一次見他這般生氣。
畢竟他向來沉穩溫柔的,以前就一副好生說話溫文儒雅的模樣,現在稍顯內斂,喜怒不顯于形色,那姿態端的也是矜貴隨和。
雖說梁綿歷來喜歡挑戰他的底線,可他穩得起,不樂于和她計較,就算有時她實在過分,頂多程星河也是簡單呵斥她兩句。
現在梁綿都記得,當時程星河對她說話的那副神色。
“梁綿,你再不老實點,別怪我不客氣。”
警.局人多,他頭一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變了臉,說話也陰沉沉的。
沒先顧及關心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欺負,反而先是措辭嚴厲的警告。
梁綿委屈得心都碎成渣子了。
恨上他一記,卻是不敢再胡亂來了。
就連去酒吧的次數都在減少。
梁綿忙不迭去了浴室,酸奶也不吃了,放下手機乖乖巧巧的行動。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梁綿仍然不愿意出去。
用腳趾頭想就知道出去后等待她的是什么。
這幾天她都沒和他一起。
嗯…男人嘛,女人,大晚上的,一間房一張床,不外乎那點兒事。
梁綿十分懊惱糾結的扯了扯頭發。
思索到程星河過來敲門都沒想個明白。
“沒死還活著!”
梁綿扯著嗓子一喊。
不明白為什么程星河總是喜歡在她洗澡的時候敲她的門。
雖然她是有在浴室暈倒的經歷……
裹著浴袍出去,見程星河已經靠著床上坐好。
聽見動靜朝她看過來,目光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逗留了幾秒。
然后收回視線。
梁綿見狀竟然松了口氣。
捏著浴袍腰帶,梁綿扭扭捏捏的哼聲:“我今晚不想。”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勾著唇嗓音冷冷的:“我沒那么急.色。”
梁綿下巴一揚:“那最好不過。”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不要信。
尤其是在床.上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