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頭發吹得差不多,程星河放下吹風機,垂眸撩著她的秀發,撲鼻而來的是清香。
很舒服的氣味。
攔腰將人抱著往床的方向走。
放她下來,梁綿人往里滾過去,背著程星河,被他攔住,轉過了頭,捏著下巴:“我和聞馥微,除了工作上的關系,其他什么也沒有,你別聽風就是雨,更犯不著胡思亂想。”
“我沒亂想。”
燈光有些刺眼,梁綿微瞇著眼,抬手去遮光,白皙纖長的手臂,肌膚宛若凝脂。
程星河抬手覆上去,簡直愛不釋手。
“沒亂想,躲我做什么?”
梁綿:“我哪里躲你了?”
程星河笑:“你敢說那天收拾東西從我這兒跑的人不是你?若不是亂刷了我的卡怕我追債,又何必出遠差。”
梁綿不服氣,喏了喏嘴巴:“我那是…我就是想回家怎么了?反正我跟你又沒什么關系,我是自由人!”
瞧她這義正言辭的傲嬌樣。
程星河都懶得跟她計較,不過當說的話還是得說清楚。
“你現在睡在我的床上還說這話,膽子不小啊。”
梁綿內心忐忑。
不由自主的往被窩里縮頭。
程星河又把她撈出來,動作間浴袍領口松散,露出鎖骨,程星河匆匆一瞥,喉結用力滾動了番,正色道:“別走了,搬過來和我住,這里離你上班的地方也近。”
“憑什么要搬過來和你住,非親非故,又名不正言不順的。”
“所以你是真的不想當我女朋友?”
梁綿梗著脖子,沒吭聲。
程星河深吸一口氣,“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梁綿推他。
力氣很小,還有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程星河沒理。
片刻后,梁綿忽然扭扭捏捏的說:“哪有你這樣兒的,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就要我當你女朋友。”
頓了頓,程星河突然撤離了她,“等著。”
說完,轉身往外走。
很快,人消失在房間中。
等看他出去后,梁綿激動得捏著被角無聲尖叫。
說不開心是假的,老男人在跟她服軟!
程星河去的快回來也快,不過兩分鐘,就握著一個小方盒出現在梁綿身前,半蹲著,當著她的面,打開盒子。
是一枚戒指。
梁綿眨了眨眼,不可置信。
程星河把戒指拿出來,去牽梁綿的手,“這是很早之前就買的,當時訂婚……”
當初他們訂婚時,訂婚戒指是梁綿自己選的,程星河沒參與。
那會兒爺爺病重,他又和蘇煙分手,實在沒心思籌備關于婚禮的事情。
相比較梁綿的歡心,他顯得平淡許多,甚至從心底是淡淡的不屑與不情愿。
畢竟是被按著頭,無能決定自己的婚事。
后來訂婚一周年后,相處中他對梁綿的看法有了些許的改觀。
偶然一次機會,他從連秦口中得知關于蘇煙與江野之間的事情,偶爾他會想想他與蘇煙的那段感情。
雙方都很拘謹,算得是相敬如賓,雖然很淡然也很和諧,但始終是差了點什么。
加之江野和蘇煙已經結婚,他便更沒什么可留戀不舍的,他是個適應力很強的人,無論發生什么,人得朝前看。
所以他重新選了訂婚戒指。
是以結婚來看待的。
只是事違人愿,他沒能和梁綿結婚,也是他親自提出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