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來看著跟前男人氣定神閑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你在干嘛!”
“幫你啊。”
這裙子不適合穿胸.衣,梁綿用的胸.貼,程星河手不懷好意的蹭過來。
梁綿一把拍開他的手,“不要你幫忙了,煩人。”
宋母依稀聽見那邊傳來的男音,擰了擰眉,一時沒吭聲說話。
到底還是問出了聲:“綿綿,你老實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和程星河又在一起了?”
程星河受了梁綿的厭煩,安靜下來,規矩的沒亂動,梁綿也沒說話,空氣里沉寂,宋母說的話傳出來,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梁綿看了眼程星河。
他也同樣看著她。
自然的牽過她的手,貼著在戴戒指的骨節處,輕輕落下一個吻。
太過溫柔深情。
梁綿一時有點情難自禁。
面上也熱。
宋母的問話還不斷回響在耳邊。
她垂下眸,“嗯,我和他在談戀愛。”
程星河驀然攥緊了她的手。
兩人十指交扣著,緊緊的牽握在一起。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宋母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簡單的叮囑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晚上吃飯的地方是程星河訂的,是烽城著名的空中花園,情侶約會表白的圣地。
梁綿想到今天早上他說的話,心里竊笑,原來他還惦記著。
估摸是又郁結又不得不討好她。
梁綿有些小人得志。
中途程星河離桌去了趟洗手間,梁綿收到由侍者送上的一捧鮮花,鮮花中間躺著個精巧的方盒。
梁綿好歹是已經訂過一次婚的人了,當然知道是什么。
一邊吐槽程星河這種方式真老土,一邊又忍不住嘴角上揚。
她把戒指拿出來試了試,戴上去就不想摘了。
程星河去而復返,看著她臉上傲嬌的笑,裝作不見的問:“怎么樣?”
她也裝傻:“什么怎么樣?”
“戒指。”
“看著很一般啊。”
“大小合適嗎?”
“不清楚。”
“哦,那挺遺憾的,我好像訂小了一個尺寸。”
“沒有啊,剛剛好嘛。”
程星河盯著她似笑非笑:“是嗎,之前不是說不清楚嗎。”
“……”梁綿羞恥的臉紅了。
程星河說:“只給你看看而已,戴上做什么。”
“我……”想說沒有,又拿不出對子來。
“笨。”他說:“是結婚戒指,得讓我給你戴。”
梁綿面紅耳赤的摘了戒指,放進盒子里,一同還給他,“給你給你,討厭。”
程星河仍然笑著。
走到她身邊,把戒指重新取出來,親手給她戴上,在璀璨燈光下端詳著,片刻后又摸出另個盒子,打開后示意梁綿。
梁綿突然覺得戴上戒指的那只手很重,費力的拿出戒指,對準程星河無名指,穿過去。
兩只手擺放在一起,戒指熠熠生輝,耀眼無比,很般配的對戒,明明是冰涼的物什,這一刻卻忽然覆著了溫度,像是神圣的宣誓:他,是她的;她亦是。
程星河半彎身去吻她,梁綿順著他的力度,放軟了自己。
一吻過后,程星河額頭抵著她的,“明天領證嗎?”
“好。”
終究不過是得償所愿罷了。
片刻后,梁綿仰頭問他:“程星河,你愛我嗎?”
他向來不喜把情.愛說詞掛在嘴邊,這一刻盯著她的眼,看著她的臉,心里有個聲音,明確的指引、告訴他——
是的,沒錯。
他正愛著她,細水長流的、很是鐘意的愛著,深愛。
“當然。”
“梁綿,我愛你。”
四目相對,她滿足笑了笑,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困在他的一方天地,永久的屬于他:“我也是。”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