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舊小雨紛飛的,蕭瀟閑來無事就愛折騰花花草草,照理這些事情就該讓傭人來做,但她覺得他們粗手粗腳的,她養的花草又嬌.嫩.脆弱經不起折騰。
這兩天天氣濕潤,澆水不用那么勤,量給的也不多,蕭瀟慢吞吞的修剪枝葉,得空看了眼墻壁上的鐘,這才不疾不徐的往樓上走。
整理了一番面容,蕭瀟走到祁珈的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珈珈,起床了嗎?”
祁珈自然是醒了的,就是疼得臉色慘白,縮被窩里緊緊的咬著唇,臉講話都困難。
稍微一動,那股熱流就仿佛開閘似的,涌出來。
最開始的時候,祁珈并不明白這是什么,只知道有天流血了,嚇得她直哭,以為自己要死了。
找到沈姨哭得撕心裂肺,還被嘲笑了一頓。
后來懂了是什么,每次來的時候卻疼得她死去活來。
問了蕎鎮上藥房的醫生,要她少吃涼,多穿衣注意保暖休息。
可祁珈沒那個條件,沈姨雖然喜歡她,跟她感情也好,但院里不止她一個人,并不能顧及她太多,很多時候只有祁珈自己解決。
冬天里蕎鎮下雪,沒有多的厚實衣服穿,她是院里較大的孩子,衣服都讓給了其他弟弟妹妹,自己裹著一件單衣,打著冷噤說自己不冷。
碰涼水也是經常的事情。
夏天里最喜歡和孩子們去河里游泳,有好幾次不懂生理期不能洗冷水澡,在河里玩,回來叫肚子疼,翻來覆去的打滾,夜里又發高燒,心疼得沈姨忙把她往鎮上的醫院里送。
后來她懂了許多,禁忌多了,注意點,生理期來時,人要好受些。
結果昨天昨晚跟頭。
祁珈的生理期不太準,什么時候來她只是隱隱有感覺,這段時間她睡眠不太好,沒怎么注意,一不小心吃了冰涼的東西,后果來得迅猛不及。
蕭瀟在房門口站了會兒,遲遲不見祁珈回應,吃了閉門羹,耐心也沒了。
不再管她,腳下一扭,轉身離開。
索性這痛楚只折磨了祁珈少許時間,生理期來時的頭天,她會腰酸背疼,懶得一點都不想動。
肚子餓,下樓時沒看見蕭瀟人,祁珈去了廚房。
有傭人在清洗餐具,祁珈揉著肚子走過去,輕聲問:“荀姨,你能幫我煮點粥嗎?”
眼前這個四十來歲憨厚的女人,家里一般都叫荀姐,祁珈和祁恬年紀小,稱她為荀姨。
荀姨轉身,看著她和藹的笑了笑:“當然可以,怎么才起床,念書都遲到了。”
見祁珈臉色不好看,又扶著肚子,荀姨擦了擦手貼心詢問:“肚子不舒服嗎?”
祁珈不愿意在別人面上表現出自己很脆弱,但此時此刻也沒忍,點了點頭:“嗯,很疼。”
荀姨猜到:“生理期啊?”
“嗯。”
“那你先去歇著,看你臉色這么差勁,荀姨給你熬點紅糖水喝。”
“謝謝荀姨。”
荀姨抿嘴笑,推著祁珈出去,不讓她待廚房里。
祁珈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學校已經在上早自習了。
今天她并不打算去學校。
于是又跑上樓,想跟班主任請假,等拿到手機后又想起,自己沒有班主任的電話號碼。
班級群她也沒加。
算了,明天再說。
這么想著,祁珈心放松了,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手一直放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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