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還能運轉,但威能已大大減弱!
對鬼邪克制最深的雷法竟然對任囂沒有效果,林光玄咬緊牙關,催動一柄唐刀形制的法器,閃身沖出五雷陣。
他要與纏住任囂,為道兵發動玄鐵鎖僵創造機會。
“小小練氣士,未結成金丹,還敢與我兵家神通爭鋒!”
五雷陣對于任囂而言,如同渾身是刺的刺猬。
他雖能不時拔掉一根刺,卻總歸打的不爽利,林光玄出陣廝殺正合他的心意。
一人一尸,一刀一劍。
兩股強大勁氣激烈碰撞,眨眼間刀劍交鳴已過數招。
“哈哈,沒想到有朝一日,老子也能與千年前的人物廝殺!”
林光玄拋棄顧慮,打得興起,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兩者身形交錯,復又分開,任囂卻難以置信驚呼:
“兵家氣血!我的兵家氣血為何催動不了!”
毛山君一直盯著任囂的劍法招式。
他每一次揮劍似乎都包含無數變化,比如今流傳在江湖上的劍法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但每次劍招威能將要最強時,卻總是堅持不住變招。
就好似世間難得一見的神曲,前奏動聽無比,但每當**高音部分,卻總是唱不上去一般。
“先秦時代,兵家號稱百家殺伐第一,雖不能直指大道,卻宣揚一旦有成后,威能無雙,上斬仙佛,下鎮鬼魔,橫行世間,如今看來,莫非是謠傳?”
林光玄出手前心中其實根本沒底,兩人過招之后,心神大定,不禁摸一把光頭,提刀再沖。
任囂若是以僵尸之軀修行了兩千多年,不可能現在才發現無法調動兵家氣血。
這就好比江湖武道高手,失去了內力,招式徒有其表,威能當然大大折扣。
兩人身形交錯,再次交手數招,任囂表情扭曲,林光玄看著手中刀鋒坑坑洼洼的法器,卻是沒有了剛才的豪氣。
任囂功法有異,但他手中的青銅劍卻是實實在在的兵家利器!
林光玄的法器本源已傷!
“任囂,你征嶺南曾失敗一次,導致數萬大秦男人尸橫南疆,始皇帝仍愿意給你第二次機會,足見對你之信任;
功成之后,將嶺南三郡寄托你一人,權柄為所有郡尉之最,足見對你之器重!”
“可你是如何回報這份信任與器重的!”
“后世皆傳,是你給趙佗留下遺囑,讓大秦精兵隔絕要道,企圖自立。
若你率嶺南百戰之師北上勤王,足以改變中原戰局,大秦也不至于二世而亡!”
毛山君藏在五雷陣中,運足力氣,聲傳四方,質問聲接連不斷,句句問到了任囂三寸之上!
“豎子胡言!我要殺了你!”
任囂面露瘋狂,股股黑煙從他五官源源不絕的冒出,整個身形劇烈晃動,如同有什么怪物想要從他體內鉆出來一般。
“你是秦朝罪人,還敢妄言兩年前曾感應始皇帝氣息!”
任囂體內嗤嗤作響,黑煙終于聚成一道恐怖鬼影,向毛山君俯沖而來,氣勢驚人到了極點。
果然,執念是所有鬼怪不能刺激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