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琛等半天沒等到老頭,本著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信念,拋下小熊,主動朝邢焰走去。
結果邢焰把舞臺的眾人當成了柱子,繞來繞去不讓關琛追上,同時還大喊:“最近這幾天想來報名的人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把朋友介紹過來了。這很好,朋友一起結伴奮斗,互相打氣,很好!就是有一點,大家記得提醒一下想來的朋友——我們這個培訓班交了學費是不退的。”
關琛此時堪堪追上邢焰。
邢焰轉過身來,和藹可親地問關琛:“怎么了?”
關琛擺出一張脫水、困頓、消瘦、大病初愈的臉,虛弱道:“我要退學費。我快死了。這是我的病歷本。”
“哦喲。”邢焰揚起眉毛,看著關琛看了半天,才問:“你叫什么名字?”
“關琛。”
“我有印象。你上星期的課是不是沒來?”
“對,我上星期住院了,差點死了。”
邢焰說:“原則上不能退學費。但看你情況特殊,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我們下課之后再說,你看行不行?”
“不能現在?”
“我教了那么多學生,從來沒有學生是一節課沒上就走掉的。我不能砸了這招牌。”
關琛以為這老頭要強買強賣了,剛準備躺倒,那邊邢焰接著就說:“這節課不收你錢,你就坐著,當玩兒了。學費的事情下課了再談。”
關琛想想自己白天也沒事,留下看看也行。
他對演員還是很好奇的。
前世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看電影。那些光影構成的世界,一次次將他從現實的苦悶中帶離。在那一個半小時、兩個小時的時間里,他感覺自己短暫地逃離了充滿血和利益的世界,短暫地逃離了罪孽深重的自己。
演員作為構成虛幻世界的一部分,他還挺好奇一個演員是怎么成長的。
邢焰走到舞臺中央,拍著手大喊:“好了,差不多了,大家回到位置上。”
眾學員停下熱身動作,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把你們準備了一星期的作業交一下。”邢焰在臺下第一排坐下,拿起一個本子,做出打分的姿態,“徐文杰,從你們組開始。你要演什么?”
一個留著板寸發型的青年說:“《虛弱黎明》里面審問戲。”
“行,開始吧。”
那個叫徐文杰的青年,便帶著一個小伙伴,一起走到了舞臺上。他們簡單地布置好想要的場景,然后閉著眼睛調整狀態,即將開始表演。
臺下眾人屏氣凝神。
關琛坐在最后一排,興致盎然地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