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良義打開筆記本,給各種簽約的婚慶表演藝人發布今天的任務,但他發現,今天的氛圍稍有不對。
過來的幾個藝人,心思似乎都不在眼前的工作上。
“怎么回事?”錢良義問。
“沒,只是在想琛哥。”對面一個說。
錢良義點了點頭,再過半個月,關琛就是工作室的一哥了。視情況改稱呼,不丟人。
比如他,在心里和在明面上,叫關琛也是兩種叫法。
錢良義給眼前的人分配好任務,再給出車費后,喊:“下一個。”
下一個人過來,也是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
“怎么回事?”
“在想琛哥的事。”
錢良義皺了皺眉,覺得事情變得不一般了,“怎么回事?”同樣的問句,用了更凝重的語氣。
對面的是個唱歌的,說是在樓下遇到了一個小孩,逮著一個人就問關琛的事情。每個上樓的人,都要先說一個對關琛的了解,才能上樓。“剛才有個講相聲的大哥沒理,然后就被一拳打哭了……嘖,那小孩打人是真的狠。”對面比劃著雙手,顯然,以往用來描述愛情的歌詞,都難以描述樓下發生的戰況。
錢良義聽完,立馬走到樓下。幾個職員也跟在身后想要看熱鬧。
走到樓道,果然,中間堵著一個面容英俊的少年,滿臉的桀驁,身上沒有家養的味道,一股子社會散養吃百家飯長大的氣質。
“你是關琛的……誰?”錢良義原本懷疑關琛的私生子找上來了,但看了看對方的年紀,想到,除非關琛小學的時候就發育成熟,不然他的猜測應該是錯誤的。
少年沒有理會錢良義的問題,他自顧自地命令,“跟我說一說姓關的這個人或者他的事。”
錢良義笑了:“只有發生以下五種情況,我才會跟你說。第一種,你簽約當我們手下的藝人;第二種,你給我一份工作,當我的老板;第三種……”
“不如這樣好了,”少年想了想,說:“如果你告訴我,你的鼻子就不會斷掉。”
“啊,聽起來真有意思,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想了解關琛的話,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最新一期的《追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