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切,直接來到了十分鐘后的樓下。
紅色面具帶著軟骨男,直直地站在路中央。
街道的兩旁和前后兩方,沒有路人和來往的車輛。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走趕跑了。只有冷清的路燈,以及廣告牌散發的燈光,照耀著即將成為戰場的這段地方。
報警中心那邊,已經接到了路人和銀行的報警電話,立刻增派了警力,但是……不久前發生了持槍挾持人質案,重心基本都被放到了那邊。因此警力人手便不夠疏散人群,以及在銀行附近的街道進行部署,防止匪徒逃跑。
當幾輛警車呼嘯著出現在道路前面的時候,他們的任務之一,先是拖住匪徒。
警車上,警察遠遠地看到了劫持人質的面具男,拿起對講機,跟總臺匯報:“目標已確認,歹徒只有一人——”
話還沒落,街道兩旁的子彈便砰砰砰地傾瀉而出。
歹徒不只一人……車里的警察想說這話,但已經來不及了。
駕駛員中彈身亡,警車方向一斜,直直地撞向了路邊的花壇。
后面的警車連忙停下。但停下也是靶子。
四個面具隱藏在街道的兩旁的掩體后面,交叉火力,奪走一個個警員的生命。同時還呼喊著“一個,兩個……”,爭先恐后似的比誰收割得多。
紅色面具也從人質的背后端起槍來,冷漠地點走一條條性命,“五個,六個……”但和同伙們不一樣的是,他的眼神里沒什么興奮,那一閃而逝被繃緊的咬肌,反而顯得他心里似乎憋著一股氣。
有故事。
吳澤心里剛冒出這樣的想法,來不及細細觀察,就發現來的幾輛警車已經全軍覆沒了。幾輛警車千瘡百孔,甚至還有被手榴彈給炸到的,正燃著烈火。
紅色面具放生了耳朵被槍口振聾了的軟骨男,沒殺。他領著眾人坐上了早在一邊準備好的車子,說,“現在是晚上一點十五分,剛好是最近街道巡警交接班的時候。后續的增援會在一分鐘之后到達。時間足夠,走。”
今晚的行動計劃,似乎是紅色面具制定的。好像警方的所有應對和反應,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看過預告的觀眾們提前知道了答案,紅色面具就潛伏在警方內部,因此才對警方這么了解。以紅色面具目前展現出來的能力,要想抓住他,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觀眾們既為主角張家駒感到擔憂,同時又很興奮,因為近幾年的電影里,一個聰明強大的反派已經很少看到了。
也不是沒人挑戰過。
但首先演員要演出反派的邪惡,那種說服力本身就很難演。稍演不好,在觀眾眼里,就是虛張聲勢,浮夸,外強中干。
其次反派的強大難以一以貫之。很多電影為了正義必勝的結局,反派被強行安排失敗,理由往往充滿了漏洞,看得觀眾十分憋屈,跟上當一樣,或被當成傻子。
現在這個紅色面具,讓觀眾們隱隱有了期待,如果他能從頭聰明到尾,便足夠讓人耳目一新,驚艷影壇了。
正當觀眾們以為面具五人眾的登場已經結束的時候,劇情突然有了轉折。
面具五人眾準備撤退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出現,拉響了警笛,一直咬在后面。
車里一個警察咬著牙說:“媽的,回個家都能遇到這種大案。家駒哥要是知道,一定后悔沒跟我們一起。哈。”
吳硯記得清楚,另一個案件現場的張家駒和年輕警察,是從外地結束了一個任務回來的。跟他們一起的,似乎另有一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