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欲言又止,小聲道“早點知道可以早點準備公關啊”
謝勁竹沒聽到,錢良義倒是聽到了。
“關琛今天一天都怎么了”錢良義問。
沈經紀人回答“都很危險。”
“什么有危險”走在前面謝勁竹突然變成順風耳和老年性耳聾的結合體,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去解救關琛。
錢良義發誓,他理解的“危險”,跟謝勁竹理解的“危險”,絕對是兩種相反的角度就像一個是原告,一個是被告。
錢良義走到片場中心的時候,拍攝應該是結束了,但大家都還沒走,一堆人里一層外一層地圍著什么。
外面一層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工作人員,以及幾個半路來蹭鏡頭的小藝人;
里面一層是幾個氣質兇悍的平頭中年人,個個看起來都不好惹。
而關琛則在最中間,坐在一個手提箱上面,優哉游哉。
“怎么了怎么了。”謝勁竹以為關琛被人欺負了,一路往里擠。
看到謝勁竹之后,關琛揚揚手,“喲,老大。”
此話一出,周圍幾個兇悍中年人立馬轉頭。尤其是看到謝勁竹墨鏡一摘,一股不法分子的氣質撲面襲來,他們默契地把謝勁竹給圍了起來,還把手摸向了腰側。
金導連忙跳出來“這是設定,這是設定這一期,他就是老大。”一邊把謝勁竹拉走,一邊解釋說謝勁竹是個演員,長相雖然如此,但不是真的黑社會大佬。
幾個氣質兇悍的中年人這才重新把目光盯向關琛。
“你那些招數是哪里學來的是不是有人教你”小李眼神凌厲地看著關琛,鼻尖幾乎要貼上關琛的鼻尖。
“小李”邊上的隊長一把將他拉住,“你怎么回事你這樣讓人家怎么說話。”隊長悄悄給關琛一個眼神,希望關琛說點什么好安撫暴怒的小李。
關琛被小李這么惡意地看著,卻一點也不為所動。甚至放松地打了個哈欠,仿佛生物鐘提醒他該去睡覺了。
關琛抹抹眼角,看看憤怒的小李,再看看死命阻攔的隊長,最終,他贊賞地點了點頭“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經典的審訊招數,真是永不過時。只不過對我這樣一個好人用這招,有點不合適吧”
周圍幾個刑警眼角一抽。
小李的憤怒中帶了點羞憤。
人群外,錢良義問旁邊的人,究竟發生了什么,搞得這些警察怎么這么生氣。
“琛哥搞得比真警察還像警察,這些真警察就不高興了。”工作人員嘿嘿一笑,似乎回憶起了什么,砸吧砸吧嘴,宛如回味一口夠勁的白酒。
工作人員說,關琛今天的錄制里,展示了偵查,反偵察,偽裝,擒拿,跟蹤,拷問在這些警察的專業領域,表現得比警察還厲害。這樣的內容放出去,魔都刑警大概又要被全國網友督促了。
“拷問”錢良義捕捉到了關鍵字,差點跳起來,“對警察用刑”
“那肯定不是。”工作人員擺擺手,“是對黃進他們。”
錢良義松了一口氣,但還是疑惑“拷問就拷問好了,這也能比警察專業”
錢良義跟著謝勁竹,看過大量黑幫片的拍攝現場。他對警察拷問犯人的唯一想象,就是用厚厚的書墊在嫌疑人肚子上,然后拿錘子或拳頭猛砸,如此便可傷人的同時,還不留痕跡。
“你說的那些,都是上個世紀的手段了。”工作人員神秘莫測地搖搖頭。
“棍棒傷皮,麻繩吊命,這是琛哥說的。”旁邊,另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旁聽許久,終于忍不住湊了過來,神情有些狂熱,眼神有些危險“琛哥說老練的警察想拷問人,根本不用費力氣揮拳耍棒,弄得自己狼狽。拷問用刑這種事,也可以非常優雅和隱蔽。”年輕人說著,就想演示給錢良義看,他把錢良義的胳膊反剪到背后,雙手并攏呈合十狀。然后稍稍向上一提,錢良義立馬哎呀哎呀地叫起來,像一只肥碩的蚯蚓般扭來扭去,拼命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