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
“老先生你是前人長輩,咱們不以身份,只以出生先后而論,老先生,不必多禮,坐。”
賀知章在李奧示意下,嘗了一口魚肉。
驚覺這道美食中。
有種鮮美。
難以言喻。
其滋味融入魂魄百轉千回,一瞬間,仿佛回味了自己整個人生。
自幼年苦讀到上京赴考,再到一舉得中狀元,春風得意,然后仕途順利,節節高升,再到老年,告老還鄉尋求得道,興千歲觀,建一曲亭,閑讀經書,靜寫詩文,自娛自樂……這一生回味起來,甜蜜無比,有皇帝青眼相看,又有太子禮遇有加,更有酒友金龜換錢,絕無半分遺憾……
當一杯花雕入喉,直下腸胃。
更是通體舒泰。
飄飄若仙。
賀知章在李奧的勸飲下,喝了個酩酊大醉。
等他酒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急問身邊伺候的小道童:“那位仙長貴客呢?”
“那位仙長在太公您醉倒之后,叮囑我好生照料,然后踏湖而去,不出百米已經消失不見了。太公,那已經是昨天之事,您醉倒一天有余了。”小道童恭敬地回答。
“可惜大醉,錯失機緣,。”賀知章搖頭嘆息。
不過有李奧出現的肯定。
他反而安心了。
既然世間真有神仙,又跟自己說有不求自得,那么證明自己仍有仙緣,只是修行不足,沒到時候。
賀知章一看書桌上還擺放著那瓶古越龍山,再想起昨天喝的花雕,頓時詩興大發,跟身邊小道童吩咐:“速速磨墨,我要作詩!”
此時的李奧已經出現在東都洛陽。
在一間酒家。
他看見了兩個很特別的人。
這兩位的名氣可以說超越了整個時代,壓倒了整個盛唐。
無論后人怎么排,這兩位的名氣和才華在大唐之中都能穩進前三,甚至干脆就是第一和第二。
當然。
現在的他們有點倒霉。
一個被皇帝不爽直接趕出了長安,流離到洛陽。
另一個更不用說了,現在根本沒什么名氣,而且以他一生的倒霉程度來看,現在的困頓只是開始,以后還要繼續倒霉幾十年。
“子美,有言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今天咱們在這里盡享美酒,不醉無歸。”年長四十有余,劍眉如鋒,雙目如星,清秀俊朗,神態狂放不羈,天生豪邁,氣吞星斗,飄逸瀟灑的男子,端起酒杯示意另一個年過三十五官端正身材瘦削的男子喝酒。
“太白兄,請。”
兩人痛快地干了一杯,正要說話。
李奧自酒家外面慢慢走過來,微笑著,拱手向兩人見禮:“兩位豪氣千丈,讓人心生羨慕,能否讓小子同桌共飲,同解萬古之愁?”
年長那位聽了哈哈大笑,站起來請李奧入席:“知己難得,有何不可。”
年輕那位同樣起身,向李奧回禮:“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