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本想說不用那么麻煩,但是又考慮了一下,道:“手腳快一些。”
侍衛們進入鰲拜房中,玄燁就站在門外等。
而不多時,沃赫居然提著一把刀出來了,沃赫臉色有點發青,向玄燁回報道:“稟陛下,在鰲少保的床上,搜出了此物。”
鰲拜家中的親屬和奴才們,一瞧居然是一把刀,嚇得紛紛跪下來,一個個戰戰兢兢都不敢說話。
就連玄燁本身都是臉色發白,鰲拜明明知道自己要來看他,居然床上還藏了一把刀?這是什么操作,難道是鰲拜想要陰謀篡位,弒殺君王?
沃赫此時蠢蠢欲動,他跟鰲拜本來就頗不對付,搜出兇器之后,沃赫的手就一直放在自己腰間的佩刀上面,而眼睛一直盯著玄燁的麻子臉,康熙登基之前得過天花,痊愈之后留了一臉的痘痕,跟麻子一般,所以是名副其實的康麻子。
似乎只要小康麻子一聲令下,沃赫就會立即沖進房內,將鰲拜斬殺。
不過玄燁也發現了一些別的征兆,鰲拜家的奴才們似乎也正在互相對視使眼色,鰲拜多年間征戰沙場,身邊的包衣們也都是一群善戰之徒,誰也說不準這些人是不是能夠立即拿到武器,而玄燁帶入鰲拜府上的侍衛,都是一些親貴家的公子哥,能不能跟鰲拜府上的百戰老卒作戰,玄燁自己也沒有底。
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玄燁身上,是刀光血影還是愛與和平,就看這位了。
玄燁突然笑了出聲,說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鰲少保是滿洲第一巴圖魯,天下有數的猛士,貼身佩戴兵器,本就是我滿洲故俗,當年跟隨太祖太宗皇帝作戰,一定也都是利刃隨身的,太祖太宗皇帝何曾在意過?”
說著,小康麻子就這樣施施然地走進鰲拜的房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唯有沃赫十分喪氣,不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鰲拜已經從床上下來了,玄燁一進門就看到鰲拜穿著內衣,跪在地上向自己請罪。玄燁故作大度,一番寬慰,反倒是嘉獎了鰲拜,將鰲拜又扶回了床上,讓他安心養病,又給了鰲拜許多賞賜。
這一番探望沒多久便結束了,玄燁起駕回宮。
鰲拜不僅無事,反而還得了小康麻子的賞賜,心中頗為得意,不過對于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揭發了自己的沃赫,鰲拜的臉色陰沉。
“沃赫這個小子,居然敢與我鰲拜為敵,既然如此,那就有機會送他上路吧!”
清廷內部之間的傾軋和內斗是非常嚴重的,比起明后期的閹黨和東林黨爭,強度只強不弱。即便到了此刻,清廷現在有一定共識要處理掉南明的問題,但權力之爭仍是他們的一個主線。兩黃旗和正白旗之間的爭奪還在繼續,皇權跟權臣的較量也似乎正在愈演愈烈。
他們并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白明修已經登上了他花費重金從系統那里兌換的新一代蒸汽鐵甲艦,帶領著他的御用部隊大明復**獨立旅,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