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成的表情也稍稍嚴肅一些,說道:“如今之計,只有堅守杭州了。”
沒想到,淑嫻卻開口道:“成哥兒,守不住的,那南明太子手下的軍隊,如果真如傳言中說的,有機關槍,有大炮,就算是杭州有十萬大軍,城墻再厚十倍,還是會被他攻破的。”
敏成沒想到他的福晉也這么悲觀,這才有些慌亂了,“那又該如何是好?”
趙廷臣倒是有些厭惡這個美人兒了,這般挫傷主將的士氣,如果是尋常人,他就直接斬了他了。
淑嫻嘆了口氣道:“朱慈煊這一樣的人,在奴婢家鄉,被稱為皇漢,很大程度上可能還是個五毛……呃,成哥兒不懂這些詞兒,總之他們就是根本不懂得詩情畫意、古典美感的,對辮子什么的都極度厭煩,恨不得殺光韃……滿洲人。朱慈煊每歷一戰,必盡斬滿洲勇士的人頭,立什么首級碑,就可見一斑了。”
敏成倒是也有幾分血性,說道:“當年太祖十三副盔甲創立大金,最終我愛新覺羅的子孫打下了天下,又何曾怕過戰斗。那朱慈煊想要來斬我敏成的頭,便來試試好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淑嫻心痛地握住了敏成的手,責備道:“你說什么怪話,你要是沒有了,奴婢又該怎么活?世上哪還有如你這般疼惜奴婢,愛護奴婢的好男人了。就算是為了保下你,保下我們這個家,奴婢也要使盡辦法,誅殺了那個朱慈煊。”
敏成尤為感動,忍不住抱住淑嫻,說道:“這世上你最愛我,有你為妻,不知是敏成幾輩子的福分。”
趙廷臣已經對這二人的發狗糧弄到觸目驚心,但是又張著嘴說不出什么話來。
淑嫻平定了平定情緒,看著趙廷臣道:“趙大人,你是漢人,比我們滿人多少在朱慈煊面前有些情面的。而且趙大人官聲清廉,想必朱慈煊也對你有一些好感。”
趙廷臣聽了這話,害怕地直接撲通跪倒,說道:“福晉,趙某對大清的忠心,日月可鑒啊!”
淑嫻輕輕笑了笑,道:“無妨,我和我家敏成,都是信任趙大人的。只不過,要想解救這場困局,還必須趙大人配合演一場戲。”
淑嫻自顧自地又說道:“……一個號稱有鄭和遺部在澳洲建立近代工業國家的南明太子,在廣東還在折騰什么土地革命一類的東西,毫無疑問是最討厭的男頻小說里那種**絲穿越者了。如果可以殺了這個人,那么他帶來的東西,在這個時代最多激起一點微弱的浪花,絕對不會影響歷史的走向了……唉,我才不在乎什么歷史,不在乎什么民族,我這一世成了敏成的福晉,斗死了一個個妖艷騷氣的賤貨,自然要好好地享受穿越者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