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炮聲延綿不絕,硝煙彌漫著整個戰場。原本是一個萬物復蘇的春天,但是死亡卻不斷在這片土地上演。
戰壕中倒著橫七豎八的士兵尸體,被燃燒殘缺的軍旗無聲地躺在地面上,一個皮質軍靴踩在了上面,軍靴的主人甚至都沒有看到這面軍旗。
“愚蠢的奧地利人。”烏勒登鄙視地瞧著那些奧地利士兵的尸體。
在剛剛結束的戰斗中,烏勒登率領著清軍一個師,擊敗了奧地利波西米亞軍團和匈牙利軍團超過五萬軍力,取得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更關鍵的是,烏勒登為清軍繼續南下布拉格,打開了一個通道。
烏勒登今年二十二歲,年輕的過分。他出生在哈薩克斯坦,也就是說他的母親是在當年逃亡的路上生的他。烏勒登的父親只不過是當年京師八旗的一個沒什么地位的小兵,戰死在了京師。母親是跟著當時逃亡的大部隊而來的,在逃亡的路上生了他。當時費揚古對于任何懷孕和生子的滿洲婆娘都特別在意,不僅派人好好照顧,而且還給她們發錢。烏勒登的母親和他自己都對乾隆爺特別感念。滿人就學都是免費的,烏勒登也算聰明,很快就脫穎而出,被選拔進入衛軍八旗,年僅二十二歲就成了師長。
當然這種情況其實在以前的滿清也不罕見,只不過一般年紀輕輕能統領大軍的,往往都是身份地位很高的愛新覺羅家,或者功臣世家的子嗣。烏勒登只不過是一個普通滿人家的孩子。
不過現在的西清帝國之內,滿洲人極為稀少了,每一個滿洲人都被當成是寶貝。幾乎每一個成長起來的滿洲人,都被送入衛軍八旗作為軍官培養。
在西清滅掉普魯士之后,清軍幾乎沒有任何停歇,反而是后續補充了更多的師。
最早衛軍八旗是使用類似晚清新軍的編制,不過后續費揚古不斷改革清軍,使其變得更像是大明軍隊了,鎮這個明顯帶有防御特征的建制被改為了師,協標營隊排棚這些名字倒是還在保留。八旗作為一種改良式的軍民融合的社會組織制度,也在發揚光大。
現在禁旅八旗和衛軍八旗的分野已經不再清晰了,費揚古也不再需要擔心俄羅斯人、哈薩克人乃至羅馬尼亞人、保加利亞人這些民族的忠誠度,所以哪怕是他的兩黃旗御林軍之中,現在都已經有其他民族的人了。
西清軍隊的構成其實也非常有意思,就以烏勒登率領的這個師為例,他的師下面有兩個協,以及一些師屬部隊。整個師共有8個標,分別是1個滿洲標、4個俄羅斯標、一個哈薩克標、一個哥薩克標和一個韃靼標。由于很多士兵可能并不能很好地通用大清國語,所以他們一般是以民族編成一個團級建制的,也就是標。這些標的標長全都會中文,所以他們來師部開會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清軍中也有一些混編的標,是這里面的官兵能夠互相理解,但是清軍的混編工作并不順利,這些混編標明顯不如“純種標”戰斗力更強。
值得一提的還有,所謂的滿洲標其實里面并不一定全都是滿洲人,因為當時少量的漢人(奸)也跟著費揚古出逃了,加上當初八萬新軍其實里面也是漢人居多,后來這些人全被算成了滿洲人。
新軍和新軍后代是對費揚古最忠誠的力量,他不可能再單獨讓他們成為什么漢軍,這聽上去過于錯亂了。只不過新軍后代八成以上都是歐亞混血,所以哪怕現在的滿洲標里,都有很多高眉深目的年輕士兵。
一名長相極為英俊的俄羅斯副官走到了烏勒登的跟前:“師長,司令部下達的新指令,要求我們配合二軍團和八軍團攻打布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