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端木文,馬走日算的是皇帝陛下近前人,更了解白明修的心態。她長期負責白明修的安保工作,更曾經直接受白明修指派,負責一系列錦衣衛的事務,雖然相行田二十多年來一直穩坐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但很多人都認為馬走日才是錦衣衛之中影響力最大的人。
“魚腸計劃,密級有多高,你很清楚,甚至魚腸的調動,根本就不是經過我們錦衣衛的,魚腸只對一人負責,那便是陛下。”馬走日說道,臉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端木文嘆道:“陛下畢竟是日理萬機,思慮的事情千千萬萬,也許已經對魚腸……”
馬走日打斷了他,道:“不,陛下沒有忘記魚腸,而且非常重視他。”
她補充道:“當初放縱西清逃走向西,陛下埋子魚腸,本就是相輔相成的事情,沒有魚腸,陛下也不會輕易地放走費揚古這群人。陛下想要看西清對這個世界的其他地方造成破壞,但是又要讓破壞可控,也就是想要西清崩塌的時候,就有這么一個按鍵,能夠快速地讓西清崩塌。”
端木文想了想,評論道:“有的時候,總感覺皇上安排和布局,總有特別一廂情愿的感覺,可真的令人覺得恐怖的是,這些一廂情愿的布局,卻最終都能走向成功。”
這會兒沈嬋已經端著茶壺回來了,兩人自覺地停止了討論魚腸的事情。
端木文打量著沈嬋,笑著問馬走日道:“馬副,你這位高徒沈小姐,現在武功練到什么程度了。”
沈嬋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著馬走日,希望師傅能夠說出一點夸贊的話來。馬走日是相貌不太出眾的女子,但勝在氣質,而沈嬋則是青春無敵,且極為美貌。端木文未曾說出口,原本以為馬走日對于好看的妹子比較厭惡,但是她卻挑了沈嬋這美貌顛倒眾生的女孩子作為了自己的衣缽傳人。
“還差得遠,本來走我這一門的路,便不容易,練萬法而萬法都不經,加上內力要是練得不到家,反倒是沒有任何作用。所以,我現在只讓她練會入門的內功,有一門拳法使用便可了。”
沈嬋是一位豪門世家的子弟,機緣巧合得拜在馬走日的門下,從小習練武藝,馬走日這個師傅對她而言,形同母親,尤其在十幾歲之后,沈嬋一直是在馬走日門下學習的。
沈嬋沒有聽到師傅的夸獎,有一點氣餒。
倒是端木文笑了笑:“只怕現在這位沈姑娘的功夫,已經比我端木要好了。真是長江一浪推一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馬走日只是輕輕一笑,并未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