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跪下!舉起手來!”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的清軍東方人軍官趾高氣揚地對所有的敗軍和百姓們喊道。
他手中握著一根皮鞭,看誰不順眼,鞭子就落在誰的身上。
克萊門特十分恐懼,他的目光盯在這群士兵腦袋后面的辮子上面。他曾經在大明呆過。知道明人對這條辮子有多么的厭惡。眼前的這群人中大部分還都是白人,一看就知道是斯拉夫老毛子。然而這些斯拉夫人卻也都是腦袋后面拖著一條短短的金錢鼠尾,他們的表情冷漠,盯著敗軍們的樣子如同盯著一群死人。
軍官看克萊門特在看著自己,非常不愉快,舉起鞭子就要抽。誰知道克萊門特突然大聲用漢語喊道:“饒命,請饒命!”
軍官的鞭子在空中一甩,發出了噼啪的聲響,沒有落在克萊門特的身上。軍官有些好奇:“兀那番鬼,你怎么會說我大清國語?”
西清普遍使用中文,但是卻管這種語言稱為國語,因為不管是叫做中文還是漢語,都對西清這個尷尬的存在物并不友好,所以干脆就稱為國語。
克萊門特不傻,慌忙稱自己曾與人學過,沒有說自己在大明曾經留學的事情。
那軍官倒是很滿意:“甚好,正好本官營中缺少通譯,你能講國語和法語,那邊入了軍營中,為我國朝服務吧。”
克萊門特無法拒絕,他相信只要自己不字一出口,就會被這西清軍官給殺死。
“伊蓮娜,孩子們……”克萊門特看著巴黎的方向,充滿了無奈。
他和一眾敗軍被押上了一輛輛軍用卡車,然后向后方運輸。這廣闊的土地已經成為了西清大軍馳騁的跑馬地,歐洲神圣同盟軍業已崩潰,只得讓出了這里。
克萊門特去到了清軍的前線大本營,恐懼從來沒有離開過他。他不知道即將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但是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活下去。
這是一個戰俘營,一座座簡陋的建筑里,關押著數不勝數的歐洲士兵乃至百姓。這些士兵大部分是荷蘭人,還有數萬法國人。每一個士兵們顯然都是一樣的驚嚇,面有菜色。
在戰俘營的另一邊,克萊門特見到了一群德意志人。他們穿著簡陋的軍裝,明顯是從奧地利人那里取得的,只是通過袖標來判別他們現在是服務于西清帝國的。克萊門特瞧見這些德意志人的腦袋已經被剃發了,因為他們的頭發并不長,所以很難梳辮子,但是不少人的頭頂半邊和兩側都已經剃干凈了,半長不長的頭發則被扎成了小辮,顯然留長了之后就會成為一條金錢鼠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