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乾隆大帝的宴會在凡爾賽宮舉行,這座氣勢恢宏、融藝術威嚴于一身的宮殿,非常符合費揚古的審美。盡管這座宮殿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完全建成。
1682年路易十四就從巴黎盧浮宮遷居到了位于巴黎郊外的凡爾賽宮。這座巨大的宮殿建筑面積67000平方米,就如曾經的德川幕府一樣,路易十四要求全國的貴族集中居住在凡爾賽宮,減少割據叛亂的風險,增加中央集權。鼎盛時期的凡爾賽宮居住有36000名王公貴族和其仆人們,駐扎軍隊上萬。
雖然費揚古在莫京也修建了一個規模盛大的“紫禁城”,但是規模未能跟凡爾賽宮相比。一進入凡爾賽宮,費揚古就被這里的豪奢和氣派所吸引。
“現在這里的一切,都屬于朕了!”費揚古心情舒暢。
從烏里雅蘇臺的那場敗仗開始,費揚古其實這些年來都一直謹小慎微,無數的夜不能寐,他記著那個男人冷漠的眼睛,以及那像看豬狗一樣看自己的眼神。費揚古希望臥薪嘗膽,不說有朝一日能讓大清重臨中原,但至少不用再去回味一次那樣可怕的感覺了。
那個時候的他趴在地上,而朱慈煊站著,隨時可以弄死他。
當費揚古的軍隊橫掃歐洲,甚至擊敗了歐洲第一強國,讓西清帝國的版圖極大擴張,更擁有了近億的臣民。費揚古首次感受到了無限的權勢,感受到了什么是“大帝”。
宴會上法蘭西乃至從德意志、荷蘭趕來的貴族、上流們,非常生疏但是心甘情愿地向費揚古叩拜。這會兒可沒有什么西方人膝蓋不會打彎這樣可笑的說法了。西清在整個歐洲大陸上散步著蕭殺和恐怖的氛圍,不知道多少人因此罹難。現在活著的人,基本上都是合作人士了。既然已經向西清乾隆大帝投誠,那么對其叩拜也不是什么問題。
這場宴會的設置還是很有意思的,費揚古作為皇帝站在遠離這些歐洲貴族的高臺上,前呼后擁都是侍衛保護,而宴會廳內則是比較自如的冷餐會的形式,他們完成了叩拜,又像是一場正常的歐洲貴族的宴會一樣,開始在下方小聲交流著。只是他們的“新皇上”并不會走進他們中間,而是看著他們非常尷尬地在下面吃東西、跳舞。
這讓費揚古擁有一種尊貴和俯視眾生的疏離感。
只有他信得過、親近的臣子才能在高臺上陪他用餐。
承麟就是其中之一,花白頭發的承麟穿著筆挺的軍裝,讓人們矚目。人人都知道就是這樣一個不茍言笑的將軍,在歐洲戰場上所向披靡,不論是奧地利還是法蘭西,沒有誰能夠擊敗他。甚至大明都未從這個將軍手中討到好處。
他掌握著西清帝國最重要的軍力,多達六個軍團七十多萬人在他手中。
不過西清帝國通過多次改革,在軍權上已經非常類似現代國家,指揮官和軍隊之間的關系并不緊密,只要費揚古的一道旨意,七十萬大軍的統帥就會換人。真正掌握軍權的,還是皇帝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