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輛有些生銹的越野車的后排,尤季西奇醒了過來。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將昏昏沉沉的倦意趕走。
從俄羅斯趕到德意志,他和他的團隊不敢乘坐飛機,因為整個西清帝國的領空都并不安全,時常有大明空軍的飛機在巡邏,他們會擊落一切看到的非大明飛機。
時至今日,西清的航空隊已經被打殘了,所以清軍幾乎得不到來到空中的支持。西清的航空工業也基本上不能再提供必要的支持了,隨著失敗的擴展,大明空軍的戰略轟炸不斷執行,以及工業材料、能源的匱乏,西清已經基本上制造不出來多少飛機了。
尤季西奇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實際上這個夢他從小就經常做。他夢到一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光頭男人,留著胡子、皮膚灰白,腦門頂上還有一個奇怪的標志,他的談話自己總是聽不清內容,但是好像很有煽動性的樣子。
對這種事,尤季西奇從不太在意。他充滿了各種奇妙又瘋狂的想法,他想要不斷地創造一個個危險的武器,而標量波武器就是他的一個最好試驗。
從車子上下來,尤季西奇洗了一把臉,他望著熹微中的柏林城,眼神有一些瘋狂。
“這座歷史名城,勃蘭登堡的奇跡,將要毀于一旦了呢。”尤季西奇對于破壞這種事充滿了熱忱,他喜歡搞研究,雖然平時他總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他從小開始就喜歡制造火災,或者創造一些人為事故。
被大火燒毀的磨坊、溺死在小河中的兒童,乃至后來全家被他帶來的清軍殺死的貴族,這些都是尤季西奇的杰作。
他如此聰明,對任何科學問題幾乎一學就會。但同時他又是如此的危險,對于欣賞別人受罪和死亡,充滿了偏執的熱愛。
“這將是我杰作之中最動人、最富有魅力的一頁!”想到這里,尤季西奇就沒辦法讓自己安定下來,整個人都無比亢奮。
單純制造出了不起的武器并不能讓尤季西奇感到開心,而是這恐怖的武器將脆弱的生命毀于一旦,并且殺傷和制造痛苦最大化時,才能讓尤季西奇充滿享受。
“所長,距離準備好設備,還有11個小時。英軍昨晚已經進入了柏林,率軍的是約翰·丘吉爾。”助手恭敬地對他說道。
尤季西奇抖了抖自己有些褶皺的白大褂,問道:“怎么?明軍并沒有進入這座城市嗎?”
助手有些遲疑:“也許會,但是南明陸軍第12集團軍貌似走了北線,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他們的先頭部隊進占了什未林。”
尤季西奇有些遺憾和懊悔:“真是的,看來這一次只能讓不列顛人受到最大的傷害了,不能大規模地殺傷明軍,雖然我并不太在意,但是我們那位易怒的皇帝陛下肯定是不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