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陸四剛要伸手不計淤泥污垢扶朱國弼起來,這位侯爺卻跟受驚般哆嗦了一聲:“別,別殺我...別殺我...”
然后身子猛的往后一縮,繼而以叫人吃驚的速度蜷了起來,如同螞蝗似的。
陸四看的驚訝,又見朱國弼腦袋上大包不少,朝孫武進瞥了眼,后者忙將目光轉向它處,意思顯然是說不關他事。
“侯爺莫要驚慌,陸某乃大順淮安防御使...”
陸四自報家門,又好生安慰,接連強調幾次不會殺朱國弼,這才讓變成螞蝗的朱國弼身子稍稍拉長了些,就那么趴在地上側臉看著陸四。
陸四也這么看著他,有些不知道如何繼續交流下去,他不確定剛才孫武進說寇白門的時候這位侯爺有沒有聽見,所以索性開門見山道:“侯爺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啊?”
朱國弼許是腦袋叫打傻了還是怎么回事,“啊”了一聲呆呆的望著就是不說話。
“就是家里人能識得的?”陸四耐心解釋。
“是要叫我家里出錢贖我么?”
這下朱國弼不呆了,精神頭子也是一下來了,要不是渾身疼得很,只怕能跳起來。
陸四點了點頭,這樣理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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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
朱國弼馬上在身上摸索起來,卻是忘記剛才逃命時不但大寶劍扔了,就連愛妾白門送他的“靈寶”也丟了,這會身上干凈溜溜,哪有什么信物。
陸四這邊無所謂,有信物更好,沒有信物就叫朱國弼自己寫封信好了,寇白門不至于連丈夫的字跡都不認得。
地上,朱國弼突然死死盯著孫武進,后者手里正握著他那把靈寶。
“那把匕首,家里識得。”
朱國弼抬手指了指,又迅速縮了回去,顯然是被孫武進打怕了。
陸四朝孫武進看了眼,后者無奈只能將匕首上交。
“明天找個人,把這匕首給侯爺府上送去,跟侯爺府上主事的說,若想侯爺回家,就過江來與我面談。”
陸四抽出匕首,寒光森冷,確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之所以只說主事,而不直說寇白門,是怕朱國弼多想。
“來人,帶侯爺去換身干凈衣服。”
陸四隨口吩咐一聲,當下就有旗牌親兵過來將地上的朱國弼扶起準備帶下去。
那朱國弼卻是遲疑了一下,然后弱弱的問了陸四一句:“將軍從前與我家白門是否相識?...有過舊誼?”
神情膽小,目光卻是期盼。
這話朱國弼早就想問了,他可是聽得清楚,打他的那個泥賊說的是我把寇白門給你弄來了,而不是說我把朱國弼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