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四一愣:“什么意思?”
“鹽城縣人都是從前張士誠舊部,太祖皇帝欽定的罪民,打國初就敵視大明...你們那的夫妻不都是以男將,女將稱呼么?所謂男將女將,不就是你們那的人骨子里還想造大明反么?”
“嗯?”
叫寇白門這么一說,陸四也是恍然大悟起來,原先他也納悶怎么上岡那片問人家丈夫或妻在哪,總是說什么“你家男將(女將)在哪塊”,原來這稱呼是反動的。
“從前是從前,如今我等聚眾起事不過是官逼民反,寇女俠是撫寧侯的愛妾,怕是不曉得這官逼民反四字含了多少血淚。”
陸四輕嘆一聲,“白門以為我陸文宗當了賊首,狂妄不得了,卻不知我這賊首走到今日,又是經歷了多少生死之危啊。”
“都督倒有點真男人,至少比我那夫君撫寧侯要強多了。”寇白門竟是贊了一句陸四。
“這亂世,不狠活不下去。”陸四說完便起了身。
寇白門疑惑:“都督要去哪?”
“睡覺。”
陸四微微一笑,“難道白門真以為我會仗勢以朱國弼的生死要脅于你,強弄于你?”
寇白門怔了怔,卻是反問陸四:“都督可曾娶妻?”
陸四搖了搖頭:“家徒四壁,哪個姑娘愿意嫁我。”
“白門是青樓出身,當不得都督的女將,若都督不嫌倒是能伺候都督。”寇白門竟然做出了這個決定。
“......”
陸四驚住,“你愿意讓我弄?”
“嗯。”
寇白門起身走向陸四,然后拉住他的胳膊將他緩緩拉到床邊,又輕輕將他推倒。
之后,竟是直接解了衣衫。
毫無女子羞澀,目中倒像真俠客般果毅堅決。
“你...”
陸四咽了咽喉嚨,活色天香,膚白滾圓,他哪里受得住,翻身便將寇白門擁進懷中,繼而反身壓了上去,一陣摸索,突的驚道:“白門怎的沒有...”
“不要說出來。”
寇白門纖指點在陸四嘴上,“我若是虎,都督就當為龍。”
“我為龍?”
陸四詫異,難道寇女俠也聽說他陸家祖墳冒青煙的事了?
白門卻是說道:“能叫圣人跪伏的只能是龍。”
權力是最好的藥。
真龍一說叫陸四血脈擴張,再也無法抑制,竟是出奇順利,果然別具滋味。
雞叫三遍,東方已是日出。
睡得正熟的陸四隱約感覺有人在說話,心中一凜便要摸刀,一摸哪有長刀,驚駭之下方才想起刀同衣服都在地上。
正和斗兒說話的白門聽到床上動靜,忙轉身看了過來,問道:“夫君這是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
陸四有些沒反應過來。
“夫君啊。妾已是都督的人,不叫夫君叫什么?”忽的想到什么,寇白門臉色微變。
陸四卻已然側身將她拉了過來,搖頭道:“莫胡思亂想,我便是你的夫君,哪天我死了,你才能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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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休得說這胡話,”
寇白門又好氣又好笑,將手中的物件塞在陸四手中。
“什么?”
陸四朝手中看去,是一塊紅布,打開一看里面竟是幾粒碎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