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人頭將其他人嚇的是面無人色,呆若木雞,這就算是公堂審案還要先上個刑具,拿有直接判斬的。
“說!”
陸四面無表情,冷冷看著眾人。
這個“說”并無特定目標,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還沒有人說,那么就都得死。
“軍爺,這件事我們真不知道,要說有也都是縣尊和林師爺他們在聯絡,我們這幫人不過是在衙門幫襯,上面的事哪里曉得...”
管戶房的老陳無疑是很清楚那些事的,外面反抗賊人的就有他陳家人,所以他不能說,但他怕別人會說,因此準備將事情推到已經被殺的宋知縣他們身上。
話音未落,卻見對方背轉了過去,耳畔傳來簡短而殘酷的兩個字“殺了”,瞬間,老陳的心冰涼透底。
“你這賊人濫殺無辜,不得好死!”
被拖出來的老陳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如果仇恨的火焰可以燒死對方的話,他寧可自己被火焰反噬,也要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賊子燒化掉!
“噗嗤”一聲,長刀揮下,老陳人頭落地。
“說吧。”
重新轉過來的陸四臉上絲毫不見憤怒,負手在那平靜的看著一眾衙門人。
余下的這回沒人犯傻了,他們迅速開口,爭先恐后的開口。
陸四聽得亂,便指了一個書辦讓他拿筆和紙記錄。
小半個時辰后,興化縣內聚眾作亂的地主士紳底細就被寫了出來。
陸四接過掃了一眼,點了點頭,“呼”的輕吹,待墨跡干了后,卻給了旗牌兵一個“都殺了”的命令,然后頭也不回就進了縣衙。
“為什么殺我們!”
“將軍饒命!”
“我們都說了啊...”
“......”
驚呼、驚罵、慘叫...
十幾顆人頭落地。
“都督,這些人既然交待了,為何還要殺他們?”趙忠義忍不住還是問了。
“你從前當百姓時,怕這些人么?”陸四饒有興趣的看著公堂上的明鏡高懸牌匾。
“這...”
趙忠義猶豫了下,點頭道:“怕。”
陸四的視線從“明鏡高懸”收了回來,笑了笑:“那留下他們,是準備讓百姓們繼續怕他們?”
趙忠義不知道怎么回答。
“忠義,我們是造反,對敵人就得斬草除根,不這樣做,這些人將來就會反咬咱們。”
陸四拍了拍趙忠義肩膀,“這次清鄉同樣如此,寧可血流成河,也絕不能讓這些恨咱們,巴不得咱們死的人藏在咱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