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使得速度稍微提高了些。
沿途百姓對于出現在他們家門口的淮軍隊伍一開始肯定是恐懼的,但在發現這支隊伍的口音和他們差不多,并且并不騷擾村民搶東西要吃的,百姓們膽子漸漸的就大了起來。
一些村民在淮軍問路時主動帶路,使得淮軍少走許多冤枉路。當發現淮軍需要人手扛東西后,這些百姓沒用淮軍開口就主動幫忙。
陸四肯定不會讓百姓白出力,叫人給了他們一些銀錢銅子,結果消息傳開,來替淮軍幫忙的百姓越來越多,這會隊伍后面少說也有幾百人。
對此,陸四是樂意看到的,他相信經過這一路行軍,至少在山陽和安東百姓耳中,淮軍的形象肯定遠遠超過官兵的。
直到傍晚雨也沒停,不大,但也讓人發厭。
隊伍是在一個叫鹽河的地方安營的,當地有百來戶人家。陸四以為此地既叫鹽河,那說不定就有一條直通海邊的河,結果被當地人告知從前是有條打海邊運鹽到縣城的河,可后來黃河發大水過來淹了這條河,只地名保留了下來。
有關黃河改道淮安的事情,陸四是知道的,如果他前世的地理知識沒有出錯的話,安東就是前世蘇北境內的漣水縣。
這個地方打過仗,有個姓張的將領在這得瑟過,結果后來被人家引到山東去干掉了。
下雨天在野外扎營和有個屋子能睡覺是兩個概念,陸四卻嚴禁淮軍任何人入住村民的房子,哪怕是空房子。
軍紀這一塊,陸四向來抓得很嚴,他要是允許士兵進入百姓家借宿,深更半夜萬一有些事發生就不好了。
誰家沒有姑娘,誰家沒有女人呢。
要什么,陸四都可以給,只要你肯賣命。但是陸四不允許的事情,你要是犯了,他翻臉比翻書還快。
齊寶這個馬夫什么事都干,這邊剛跟旁邊一個村民買了些木柴在帳中生好火,就去隔壁弄吃的去了。
陸四坐在火堆旁烤火,腿上的泥都被烤干了,輕輕一敲就整塊整塊的脫落。
“當地村民說這里離安東縣城大概有七八十里遠,的確有個什么部院去年底到了安東...”
孫武進正說著,外面傳來腳步聲,他起身出去一會后回來說旗牌隊抓到了兩個村民,問他們干什么去兩人也不說。
陸四搓了搓腳丫縫里的泥,擺了擺手:“殺了。”
“殺了?”
孫武進一愣,“要不我審一下,問個明白?”
“別費事,殺了。”
說完,陸四抬頭朝孫武進看去,“這大冷天又下雨的,什么人深夜半夜不在家睡覺往外跑?”
“都督懷疑這兩人是想去安東通風報訊?...萬一不是,殺了豈不冤枉?”孫武進有些猶豫。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我寧愿這兩人被錯殺,也不希望我的數千將士枉死。”
陸四拍了拍手,都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