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此一家活菩薩之醫藥之家,又為何會有另一撥勢力將其盯上。
莫非是同他們一樣看透丁家之者,或是與丁家有著利益相沖的澹梁其他大家,畢竟丁家得澹梁皇器重非常,人心不古,總會有他人因此而覺天道不公,時運不濟,心生嫉妒。
蘇嬈他們猜測,殊不知,盯著丁家的這另一撥人,其實亦乃他們這邊者。
是早趕至澹梁皇城已有日的云穆靖。
陰夜,本已又圓的月華,在今夜間,被那黑壓烏云遮蓋在云層之下,沒有一縷月華懸掛正空,亦無半顆星辰。
至夜半三更際,更為黑暗徹底包裹,淅淅瀝瀝的春雨未曾等到次日早間就已飄落,春雨中還帶著縷縷土氣味,縈繞在黑暗中,浮于空氣內。
可就在如此夜晚,卻有一處地方,未曾被夜間這場突如其來的春雨所擾,晝夜燈火通明,如同曾云瑯的逍遙居一般,箜篌管弦,逍遙客居。
澹梁皇城,城中心,花街柳城內,單獨的風雅小居,貴胄兒郎佳人們以歌舞會知己之好地方,只要掏得起銀錢,這里就是自個兒的天地,便是官家人也不能隨意闖入叨擾。
在澹梁國中,男兒女子皆以歌舞樂曲為榮,更以此視為攀比,這是澹梁國的習俗,上到大家,下至平民,無一不會,便是有那不精通者,卻也能奏得一二,若有兒郎佳人卻不會一二歌舞樂曲,這無異于為人嘲諷嗤笑,連家門都無臉出去的。
所以在澹梁國中,你可以不習武,卻必須習得文學詩詞,習得歌舞樂曲,尤為大家族中的兒郎佳人們嗜好,閑暇之時,都會前至風雅小居,包得一苑風雅地,好友知己一二。
以文交好友,以琴會知己。
此刻,風雅小居,天子五號雅居,柔魅女子,出手闊綽,包得此間,以這一方風雅天地,隱匿自己蹤跡。
春雨之下,暗夜之內,五彩斑斕的燭燈,琉璃閃耀,其手下金衣暗衛,帶著一股夜間涼嗖自窗欞快速入。
金衣暗衛回來,帶來云穆越被關至容宮牢獄內消息,亦帶來著早已赫然滿天飛的關于蘇嬈的那些消息。
“阿…嬈…”
本素手執握玉梳,輕柔的梳著垂于身前的一縷烏黑秀發,在這聲喃呢間,云穆靖手中的玉梳停了發間。
那雙魅色眸子,望著妝奩銅鏡內的女兒家,眼波流轉,魅色渾然天成。
“她來了,是哥將一切的真相亦告知了她知曉?還是哥的病又發作了?”
再咕噥,眉目之間女兒家該有的那抹柔感,在這一剎之間化作暗色,哪怕身著女兒裝,本就為女兒身,可其心,他乃皇家之子,今更乃皇家之帝,帝王之權術,亙古難變。
可是,在他的這份帝王權術之內,更多的是對他哥的憂,所為皆只為兄長,他要成為哥背后最大的倚仗。
想及此,手中玉梳放下,轉身看向跪地恭敬垂著頭的那名金衣暗衛。
一聲悠悠言:
“時機將至,御駕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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