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蘇二眼中的女子和三年前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只是三年前的她是精心裝扮,那么魅色動人,而今日的她卻滿頭青絲飛揚,未配一枚珠釵,多余一點女子裝扮都不愿。
“蘇昱陌,你看清楚,我是男子,哪怕如此著裝,我還是男子。”
這一聲,嗓音低沉,云穆靖的手直接摸上自己的喉結。
云穆靖的喉結其實并不突出,就剛好能看的出來,在如此纖長又白皙的脖頸間,只覺性感又帶有誘惑。
蘇二恍惚的目光恢復了漠色,視線順著云穆靖這個摸喉結的動作看去,突兀,一聲笑。
寡淡的笑。
又似嗤笑,嗤笑云穆靖如此提醒他,他其實并不需要他的提醒。
“你是男子,我亦無龍陽之好,只一副好看的皮相,又如何會讓本將軍真的這么發瘋”
只這一聲,蘇二背轉了身,不再去看這個讓他動心的女人,三年時間也難以忘卻,更差點就想那么不管不顧瘋下去,錯到底。
“好好記著這些時日來的憋屈感覺,你若再敢傷我小妹一次,就不是如此簡單的教訓了。”
蘇二走了,他的這句話,話中意思,這些時日他所作所為,不過只是為了給云穆靖一番教訓。
云穆靖害蘇嬈容顏被毀,他便如此給云穆靖一番回敬。
兵者,詭道也。
“蘇昱陌,你”
云穆靖倏然一把扯下身上最外層的紫煙外帔扔了地上,腳靴更踩上去,勾住了衣上的金線。
這等上等成衣,如此被毀。
怒極反笑。
“蘇昱陌,你還真不愧是我哥的好兄弟啊兵詭之道,以身為引,誘我入敵,學的可真好”
七皇子府這事,不過剎那,傳入那高坐龍椅上的帝王耳中,一同傳入的還有云王府前之事。
前來云瑯的諸暹國嘉淳長樂公主,對待蘇嬈竟沒有冷漠態度的諸暹毅親王,以及那么疏離的霽月世子,非霽月世子不可的那又一番豪言壯語。
云王府前的這些事兒,半點不差。
“皇上,你瞧這該如何”
云總管小聲問道。
“他們兩個朕是沒法子了,總不能將靖兒或者蘇二發配離京,罷了,由著他們自己折騰吧”
瑜皇揉著眉心,眉宇間帶出一抹疲累之感,不知是因為批閱奏折太久的緣故,還是因為七皇子和蘇二又如此不讓他省心,又生事
“那皇上,你瞧蘇小姐這邊該如何”
云總管又一語恭敬,走到瑜皇身后為他按了頭部。
問起蘇嬈,瑜皇想到的卻是暹毅遲韶對蘇嬈的那般態度。
隴起的眉間沒有因為云總管的按蹺而舒展,反而愈發深隴,帶出一個川字,帝王威儀更顯。
“這些月來,那毅親王可安分”
“皇上,安分著。”
云總管頷首,回話,毅親王從來了云瑯后,除了去賜教過霽月世子一次,去望祿寺和奩閣一次,其他多數時間,他不是在紹興殿內翻看書籍,就是逛逛瑯京,或與容楓太子一日對弈。
“竟如此安分”
瑜皇擺手,云總管退至一旁,他又拿過一份奏折看起,只是這雙帝眸之內卻浮現疑心。
帝王疑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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