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那道湘妃色又映現入著眸底,就這么毫無任何癥狀的出現來。
回來的蘇嬈,她手中提了兩壇酒,兩個酒杯,兄長的喜酒,她去取來。
“冬夜很冷,站著這外面更加冷,慌什么,怕我一去不歸,我應了你往后余生,你沒錯,我也不是那等小小女兒家,豈會隨意就鬧著脾氣。”
把酒杯塞了云霽的手中,騰出來她的一只手,拉著云霽回去月室內。
云霽也任由蘇嬈拉著,在走到榻幾旁,蘇嬈松開他后,他才笑出一聲。
這一笑,又笑他心生淺薄,以往他們幾次因事而不歡而散時,她都是理智的,恨他恨的理智,愛他亦愛的清醒,而他,倒是每每間淺薄。
“本來都戒酒了,可這種時候不飲點酒,總歸心里難受,今夜給你也破例,反正都這樣了,身子好壞與否,喝不喝也都一樣,來,先干一杯再說。”
兩杯酒,一杯下肚,一杯遞給云霽。
晶瑩剔透的佳釀,內里都可倒影出他的容色,這一張雋美面容之上的神情,早已瞧不著他曾經的弒殺。
瞧著一息,拿過酒杯,學蘇嬈一口悶,酒剛入嗓子眼,嗆的連連咳起。
他也就只幾次飲酒,記憶最深刻的一次,還是在諸暹國的清風榭中,喝醉了酒的嬈嬈強行給他直接拿酒壺灌,也只一口,嗆的如現在一樣咳起,咳的難受,更一下緋紅了臉。
云霽如此飲酒,蘇嬈本不以為然的模樣一時還是蹙了眉,伸手拍云霽后背,一下一下拍,云霽才平緩心肺,只是面上緋紅未曾就此消散過去。
“云霽,阿宵,因為云霽是阿宵,蘇嬈才會對他敞開心,以為寒漠塵是暹毅遲韶,蘇嬈才對他幾經防范。”
云霽無礙了,蘇嬈才又自顧自坐下,直接拿過酒壺喝起,再沒讓云霽飲。
“若云霽非阿宵,若寒漠塵非她所以為乃暹毅遲韶,蘇嬈她會在戀上云霽之前先戀上寒漠塵,當時的他們才是能夠彼此取暖的一對幽冥,云霽他太過耀眼了,耀眼的讓蘇嬈從最初開始就只想著躲避,避開他。”
一壺酒下肚,完全沒有一點要醉的意思,更別說如飲那一壇云山醉,就只三杯下肚,便醉的一塌糊涂。
眼底清透靚麗,毫無半點醉意朦朧之色模糊她的目光,偏頭瞅去云霽。
“蘇嬈心中的你就是你,是因你這副身軀里的云霽沒錯,可這前提是她早知道了云霽是阿宵,早就認出他了,那年上元節,她站在觀天閣上,思念她的父王與母妃,眼中卻闖入一人影,他就駐足在去往東宮的那地廊道角落間,安靜的仰望著高空那一輪艷陽,我就已認出了。”
“竟真是這時候。”
云霽并未表現出不知,因為他也早已察覺,觀天閣那時的那一眼目光。
“不然呢,早就認出了,否則又豈會在你編織的那一張大網下輕易就淪陷了,因為打心底她早已卸下了防備,即便嘴上怎么硬氣,可心底早就被他沖破了心防,也是氣人啊。”
拿過另一壺酒欲飲,被云霽先行拿開。
酒喝多了傷身。,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