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關,沙石之間,洋洋灑灑的風雪飄落而來,雪色覆蓋黃沙之上,和云瑯不一樣的雪景,別開生趣的冬日,戈壁灘上的雪,冰火兩重天,無與倫比的自然景觀,很難得一見。撼
飄搖的風雪,雪白了戈壁灘上的黃沙,也映白整個戈壁關,為這場冰雪所打造,路上的商客裹著厚厚的棉襖,牽著駱駝帶著貨物從邊州至戈壁關中,入關中,先至戈壁客棧,洗去一身風雪,要來一壺烈酒驅寒。
戈壁客棧,即便乃冬日,也生意興隆,來來往往的商客們,總是會將客棧的每一間客房都住滿,有甚者去至諸暹京畿做生意,來了這戈壁關后,先要在戈壁關待上好幾月,尤其在這冬日里,風雪阻路難以啟程,就得等著風雪停歇后才出發。
戈壁客棧的后院客房,便為這樣的行商腳夫專門備下的,還有另外單獨可租賃的院子,銀錢充足的大商賈便會單獨租院子,不被其他繁雜來人所叨擾,也可保證貨物完好。
就像當初蘇五受傷那時,蘇嬈就單獨租賃著一院屋舍可讓蘇五安靜養傷。
這樣的屋舍院落就在戈壁客棧后面整一條街,全部是戈壁客棧的產業。
商客租下院落,一日三餐都會有戈壁客棧的小二們專門給他們送來。
今日午時,專門租賃這樣一院屋舍的一位商賈,他久等,午飯卻未至,前往戈壁客棧問尋,給他送午飯的小二剛家中出著何事,便匆匆忙忙歸家,一時就忘了給客人送飯。撼
出現這樣紕漏,客棧老板連連抱歉,忙給這位商賈客人上一桌飯食,且今日午飯他請了,才沒生出事。
然,就在這位商賈離開租賃的院落,他前腳離開,后腳有人入他屋舍中,在桌案上一冊書卷中翻到絹帛所寫之言,那商賈就只是離開這小小一時刻,就沒有將此絹帛收起來。
來人,只見之絹帛材質,其上繡以盤旋飛龍,只剩四腳便可繡完整。
而絹帛之上所書,每一條都是異想天開,為她平冤送她安穩歸瑯京,她之性命安危,此生都不得對她出手
一目過去,暹毅遲韶只冷笑。
“王爺,趙蓮馨是瘋了吧”
漠鷹更覺趙蓮馨這是瘋了,如此異想天開,拿王妃之命想來交換這些撼
咯吱
院門被推開的聲音,用完午飯回來那商賈,著一身狐裘,貂皮大帽,一身外出走商的商賈裝扮,為粗獷男子,一點沒趙蓮馨的影子在著。
聽及門聲響,漠鷹立時靜了聲音,身形一動,閃身至窗欞之前探去,見來人沒錯,對暹毅遲韶頷首一下。
暹毅遲韶并沒有打算躲藏,他就坐等著來人推開屋門。
再咯吱一聲,來人半點沒察覺屋中有人的推開了門,入目暹毅遲韶那一張熟悉的清寒面容,就坐在他的桌案前,望來他身上的目光只叫這來人神色間驚悚至慌張,就一會功夫,神情已是幾番變故,而后在不知想著什么時,方才溘然鎮定下來。
不再踏入了進來,而是轉身就要逃,被漠鷹早已防備的一把抓住粗俗的拉進來了屋中,而后關門上閂。
這商賈瞧著粗獷,可其易容之下那真實的她,世家大族里嬌弱的小姐,如何能受住漠鷹那么粗勁的手腳,一下撲倒地面上都將手心蹭破。撼
血色雖未曾一下流出,只是蹭破了手心的皮,卻已是疼的這人眉間皺。
頭上所帶貂毛大帽也掉落,只是束起的墨發并未曾因此而飛散落開。
“你們乃何人,白日打劫,還有王法”
在暹毅遲韶這么出現在她所租賃屋舍中,趙蓮馨就已知的她暴露了,卻還是不死心的這么一聲大喊話。
她的聲音也非乃女兒聲,而是男子粗聲。
暹毅遲韶都不與其廢話,直接拿著那絹帛過來。
漠鷹也蹲身到趙蓮馨身邊,并不給其掙扎的機會,粗俗按住其肩膀,就要強制將趙蓮馨面上的易容扯下來,可他摸去半天卻未有易容痕跡,這張臉上竟毫無半點的易容特征。撼
“怎么可能”
沉穩如漠鷹,發出如此一聲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