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離別了,他們也想想他們的去處,是回去云郡,還是真的到處去轉轉,一場演繹戰局又一場座談,他們若不消失些許時日,怕是此年身旁不得安寧著,擾了他們新婚燕爾。
“云穆靖,選擇皇位放棄我二哥,早晚有你好果子吃。”
終是憤憤不平這么一聲,蘇嬈方平復著了內心,這才拉云霽上去馬車。
既然已經出來云郡,那便去隨意走走,走到哪里到哪里,她可不想她新婚燕爾的好時光真的被攪擾去著。
反正離開之時她也同爺爺知會著一聲,她要和云霽遠離塵囂,過他們自己悠然自得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等有了孩兒后,他們就在云郡外選得一處青山綠水之地,一處桃源居。
時常去閑云野鶴一下。
兒女也并不用多著,一兒一女湊個好子便可。
蘇嬈說出她的規劃,他們的往后余生,只令雋美容顏似那絢爛之花綻放,溺愛的目光落過蘇嬈的腹部,想到蘇嬈那時為能有一個孩兒而苦惱,此刻他也期盼了,真正期盼。
“好,嬈嬈,等我們有著了孩兒,嬈嬈便教他們習武,我教他們學文,學文習武,往后他們也會過得很好著,待我們白發蒼蒼,回首余生,一屋四人,一日三湯,足以了。”
木白之色的馬車,亦乃云霽的標志,只是不為外人所知,云風駕車,依素陪伴在側,大好的云凌亦隨同,于瀲滟陽暉下馬車緩緩的駛離。
走到哪里到哪里。
此一次是真的不見其蹤,小夫妻兩去過了自己的蜜里調油,不問世俗事,可霽月世子再留給世人的震動卻是久久難以平,乃至于上升至三國皇心中,于再一次三國交流會間,諸暹皇提及一番激蕩人心之言。
令三國朝間跌宕。
三國天下,一國天下,當今天下,三國鼎立,雖已和睦共處,然則三國各自為朝,各自為政,終非真正太平,唯天下一統,才可朗朗乾坤。
一朝之言,激起千帆巨浪,令此一次在澹梁國中進行的三國交流會在后世的史書之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諸暹之皇提出合三國天下為一國天下,致使三國朝間而后整整五年跌宕,非起戰亂,而乃朝堂口舌之間的爭鋒。
只因諸暹皇在最后言及著一句話,一國天下,天下之主為誰,他不會爭,也不想爭,待得天下一統后,他仍為毅親王即可,皇位就留給澹梁皇和云瑯皇兩位皇者去衡量利弊。
就因這一句話,將澹梁和云瑯推至風斗浪尖,若澹梁和云瑯兩國志之皇為爭天下之主而動,他們就乃再掀起戰亂之罪人,為世人唾罵為昏君。
他們不能動,但又不能如諸暹皇那么說合三國天下為一國天下就能合并,不只兩位皇不讓步,各自朝堂也不允許他們如諸暹皇一般拱手將國讓出。
一時之間僵持,這一僵持,便乃整整五年。
至再一次三國交流會,本在諸暹國中進行的交流會,因諸暹皇五年前之言,此一次的三國交流會他諸暹國就不舉辦了,讓給云瑯國來舉辦。
在此番三國交流會期間,云瑯皇不慎觸及坐下龍椅,在鑾天殿的龍椅之下發現自大秦覆滅后消失已近二十載的大秦帝國流傳下來的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歷經多少代王朝興衰的見證,真正象征一統天下坐擁皇朝的唯一信物,唯真命天子方可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