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若送來,留下吧!”
云風和云凌都一怔。
留下?
“世子,您…”
“霽月世子與趙小姐青梅竹馬,毅親王會好奇的。”
云風和云凌瞬間明白,看來那毅親王是錯把遇見的蘇小姐以為是趙小姐,世子如此做…
心思婉轉,應聲:“諾。”
“可再有他事?”
云霽又一語問,拿過書案上那把折扇打開。
云風剛準備搖頭說沒有了,倏地想到一事,便又道:“對了世子,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在二公子和蘇小姐去望祿寺找您的那日,夜間時雀崖山的后山腳下出現一伙黑衣人,很像是死士,屬下著人盯了他們,可奇怪的是他們在山腳一夜后,什么也沒做的又離開了。”
摸著扇面上那紅衣公子的修長玉手微微一頓。
只剎那。
云霽未再言。
云風與云凌又一眼對視。
看來世子知道。
走出去,又守在了門外。
好片刻,兩人耳邊才傳來一聲輕淺之音:
“讓人多加盯著四皇子,太子那邊也注意著。”
云風與云凌再次一眼對視。
四皇子和太子…
難道說那些死士是四皇子或者太子的人,準備來對付蘇嬈的,只是因蘇嬈被世子留了三日并未在次日回去,擾亂了他們的計劃,他們又不能在世子身邊動手,只能讓死士撤離。
……
四皇子府。
雕欄玉砌,廊道回旋,精致的亭臺樓閣,湘墨色澤。
此刻卻被紛落的鵝毛大雪鋪蓋了一層蒼茫雪白。
書房之外,云穆逸的貼身護衛玄緹兩步走來,帶起一陣寒風。
推門而入,與云穆逸耳邊一番低語。
蘇嬈回來了,而且是乘坐霽月世子的馬車回來的,被霽月世子親自送回大將軍王府。
桌案宣紙上,一滴墨色渲染,將所書那個‘殺’字直接暈染涂抹,筆鋒凌厲之感瞬間消沒。
云穆逸眸底帶出一抹濃濃詫異,面露驚愕。
“蘇嬈坐了霽月世子馬車?”
這一聲問,濃濃詫異中又帶著一抹難以置信。
玄緹頷首。
他們的人親眼看見霽月世子的馬車入京,先去了南寧街大將軍王府,才回了云王府。
云穆逸的眉角緊緊擰了起來,眉宇間的那抹溫舒也化作沉郁,手中毛筆上的墨汁一滴一滴滴落,將宣紙上那個‘殺’字完全渲染。
“霽月世子怎么會對蘇嬈那丑女那般照拂,他都被蘇嬈那么羞辱了,都被氣的發病…”
咕噥話語,云穆逸心中不明,霽月世子,云瑯蒼穹之光,世子無雙,九年間他所見愿見之人寥寥無幾,哪怕父皇,他說不見就不見,更別說女子,還是那么紈绔好色的丑女。
“殿下,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蘇二的緣故。”
玄緹一語。
畢竟蘇二是霽月世子從小到大唯一的摯友。
“蘇二?”
云穆逸抬眸看了玄緹,眉峰隴緊。
望祿寺那日時他也覺得是因蘇二,可轉念又一想,霽月世子會是一個因他人而遷就之人嗎?
手上力道突兀一重。
可是…
風雨瞬息萬變,世事亦無絕對,或許霽月世子還真是因為那蘇二的緣故呢!畢竟霽月世子的心思誰又能明,父皇都輕易猜不透。
如若真是因為蘇二,那他與其得那丑女芳心娶她來惡心自己,倒不如直接去拉攏霽月世子。
如此一來既可以打消父皇對他的懷疑,將更多的心思與目光放在太子他們那邊,也能…
溫舒之眸內一抹犀利。
太子和云穆霄以為他不知道他們的如意算盤…
想要暗中坐收漁翁之利,那也得看他給不給他們機會。
“玄緹,去,盡快搞清楚霽月世子對蘇嬈區別對待是不是真因蘇二的緣故,如果是…”
驟然間,一抹邃色浮現。
書房之內好似一陣寒風席卷。
如果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