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叔,依素和依影說的對,無論他們是否為同一人,嬈嬈都不會大意,更不會放松警惕,所以浩叔的疑惑,浩叔的擔心,都沒事的。”
想明白了,也才感覺到睡意襲來,蘇嬈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才覺得兩眼皮早已打架許久。
“依影,交代的事還是繼續,無論他們是否是同一人,但有一點絕對肯定,暹毅遲韶和逍遙居之間必定存在著某種關系或者交易。”
或許說與逍遙樓更貼切。
“事不關己,則高高掛起,否則…”
走去閣內,蘇嬈閉眼睡覺,遮住了眸底薄涼。
夜間之時烏云遮蔽月色,剛到這晨風傍明之初,天空果然就飄落了毛雨,淅淅瀝瀝的毛雨都難以用雨滴來形容,只能是蠶絲細雨。
毛毛細雨夾雜著晨風,像風絮一樣纏綿了空氣。
這一場早雨,是今年初春來臨之際的第一場春雨,可它所迎接而來的卻不是萬物的復蘇,而是這晨初時驟現的殺戮,又是一人殺戮。
瑯京城外的林間,蘇嬈他們口中的寒漠塵,此刻又一次被數十百來的黑衣人包圍在此地。
“這次,你逃不掉。”
領頭黑衣人,這一聲話下,長刀直砍向那道玄色身影而去。
其他黑衣人也頓時一擁而上。
“是嗎。”
銀黑面具之下的那雙鳳眸,帶著嗜血的殺戮,身形動,不過剎那,毛毛細雨都未曾滴落下一滴,他人竟消失不見,領頭黑衣人一刀砍空,剛驚駭,那人出現在身后,而黑衣人的脖頸間,瞬間血色涌出,隨之身體竟直接爆裂。
血.肉當場四濺。
腸穿肚爛。
其他黑衣人見此,內腹之中當即翻江倒海,沖上前的腳步駭然停下,卻連嘔吐的機會都無,玄色身影直穿黑衣人影中過,頃刻間,再次尸骸遍野,血色將這片林間渲染濃郁。
不遠處,蕭子昱屏住著呼吸,額頭滲出汗滴,蜷捏手掌,手中扇柄都被他捏的幾乎變形,另一只手捂住著嘴,怕自己也不慎嘔吐出來。
“處理了。”
這一聲冰寒,鳳眸內的血色未曾消下去一星半點,寒漠塵滿身血腥離開,轉瞬便已不見。
蕭子昱才咽了咽口水,走出來,看著滿地斷肢殘臂,強壓著腹中的翻騰,眸內帶出濃濃憂灼。
“原以為主上變了,看來并沒有,主上還是又暴露蹤跡引這些人前來追殺,再這樣下去,主上的殺戮欲念只會越來越重,無法壓制。”
這聲冰涼無感,是‘逍’的聲音,很平靜的擺手讓手下處理這些尸體。
比起蕭子昱,他對這種場面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一道道身影快速閃過,不過一息時,這片林間恢復,如果不是空氣中還彌漫著濃濃血腥味,誰又會知這里剛剛發生了那一場嗜血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