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菱,你為了我四哥,竟扯出如此大謊,本郡主居然還要聽?云霽能有什么秘密…”
邁步又走。
如此話下,就算云瑜知了她這反應,也只會覺得是她不相信云落菱,所以才不想知道,亦或者認為她是用此法激將,激將云落菱說出來。
“我霽月哥哥不會再回來了。”
眼見蘇嬈竟又走離,云落菱氣得狠狠跺腳,卻還是急急開口:
“蘇嬈,我告訴你,你聽好了,我霽月哥哥他這一走,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和我化干戈為玉帛,我就告訴你霽月哥哥走的是哪條路。”
再次堵住蘇嬈,云落菱還討價還價。
“這可是本公主偷聽到的,我父皇親口說的,霽月哥哥拒絕和你的婚事,是因為霽月哥哥身子不好了。
他離開也并非是因為馨表姐和親去諸暹國,而是因為他不想累及你,所以才選擇離開。”
說到最后這話,云落菱吸了吸鼻,有些難過。
“霽月哥哥他喜的人是你,他不想你做未亡人,才拒婚的,雖然你根本配不上我霽月哥哥。”
桃花明眸一瞬生出桃色,桃色渲染眼角眉梢,置于艷紅衣袂內的柔荑也微微蜷捏起來。
“云落菱,你告訴我云霽的秘密,我也不會和你化干戈為玉帛,你別想去禍害我四哥。”
留下這句話,蘇嬈大步而走。
“啊…蘇…嬈…”
云落菱氣得又跺了腳,皮鞭最終還是甩出去,卻沒有打到蘇嬈身上,而是抽在了廊柱上。
霎時一道鞭痕浮躍其上。
“這次本公主定要得到蘇昱清,你別想破壞,你搶了皇祖父,搶了蕭公子,你還跟我搶父皇,現在本公主就搶你四哥,咱們走著瞧。”
直接放下這句狠話。
這次她非要搶過蘇嬈。
蘇嬈卻置之不理,所去方向不是去鑾天殿。
而是出宮。
讓依素去告知蘇老將軍他們一聲,她瞌睡,先回家了。
蘇嬈前腳出宮,后腳一個宮人便走進去鑾天殿,在云總管耳畔一番低喃,然后又離開。
不過剎那時,云總管又在瑜皇耳畔一番言。
“諸位愛卿。”
舉杯,瑜皇心情極好,君臣共飲。
一場婚宴,一個時辰,太子已半醉,被姚葉庭等一眾世家子弟扶去東宮內,歡鬧洞房。
蘇大和蘇三與蘇四也被拉去湊熱鬧。
也就蘇二和蘇五沒去。
蘇二是因為那些世家子弟不敢拉,而蘇五人不在,不知他去了哪里,云穆越和沐明津也不都在殿中,估計是三人又去哪里耍玩去了。
夜色闌珊,瑯京的街,在這晚間時還如此人聲鼎沸,未至宵禁時刻,百姓們還在擺攤。
逍遙居此刻也才是最為繁華之時,內城湖中,畫舫之上,更因為今日太子大婚而熱鬧非凡。
蘇嬈獨自一人走來,不知何時她已經換了一身男子裝束,月白之色,與云霽的月華極其相似的一種顏色,只比月華之色艷一些色澤。
手中一把折扇轉動,面容輪廓柔和,額間疤痕完全用脂粉遮掩,其上繪畫白梅,花色點妝。
翩翩少兒郎,俊雅公子哥。
此次這一身裝扮,介于蕭公子與那靦腆小生之間,不想讓歡娘知曉她來此,進去逍遙居,一間隔間,一壺酒,一位歌姬,聽曲作樂。
“娘子,小可問你個事兒。”
一曲作罷,蘇嬈招來歌姬。
“娘子來這逍遙居多久了,可曾有遇見何心儀之人。”
一盞酒遞過去。
“小可聽聞這逍遙居的歡娘是個明理之人,若有人愿為居中娘子們贖身,娘子們又愿意,她便會放你們離去,往后這日子好與否,皆自己過活,不知此言可真?還是說只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