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囡囡,怎就非世子不可,她追世子,那也得能追到手啊!”
“老將軍,這兒郎間的事,我們也是管不了了,榮華這偷溜離開,朕看她是非霽月不可啊!
兒孫自有兒孫福,朕看就讓榮華去折騰吧!最后折騰不了了,榮華也就該安穩了。”
瑜皇面上愈發溫和,似也對蘇嬈的行為生出一絲無奈來,如同對自己不聽話的兒女一樣。
讓云總管給云霽傳消息。
好好照顧榮華,一定把榮華安穩的帶回來。
此間事不出兩日時,便一路傳到了芙蓉縣。
一間民居內,那個領頭之人雙眼被黑布所蒙,耳邊一聲聲的滴嗒響,似水滴滴落的聲音。
卻帶著一股淡淡血腥味。
滴嗒…滴嗒…
一聲一聲,清晰的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從指尖流出。
身體也隨著血液的滴嗒流淌,漸漸開始發冷。
額間細密汗珠。
領頭之人的面上也帶上了一種恐懼,似是想到了自己此前一切殺戮事,讓他恐懼顫栗。
如此一種逼供刑法,溫和卻又殘忍。
不止是身體上的承受,也是心理上的承受。
“說吧!別強撐了,說了,本郡主便給你一個痛快。”
一旁木桌邊,蘇嬈就安靜的看著,滿目薄涼。
“一個人身體內的血液,按照如此流淌的速度,不會馬上死亡,而是慢慢死。
慢慢感受死亡,親身感覺、見證自己如何一步步踏進地獄的門檻,直至身體內的最后一滴血流盡。”
拿過杯盞,一口抿茶,見領頭之人還咬緊牙關強撐,蘇嬈不再多言,起身走離,關了門。
整個屋內只余下靜謐,靜謐的只有血液滴落盆內的聲音。
滴嗒…滴嗒…
眼前一片黑暗,可領頭之人卻似乎看見了往日里他刀下的每一個亡魂,化作厲.鬼向著他伸出利爪。
咽喉被捏,身體被一寸一寸撕爛,親眼看著自己化作一攤血肉,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了。
“我說,我說,給我個痛快…”
三匹馬,踏出芙蓉縣,暖風拂面,帶起斗笠翩飛,那雙桃花明眸,內里再次浮現層層薄涼冷意。
“我們花間谷辦事,從來不過問雇主身份,我不知何人抓你,主人下命,我等將你帶去諸暹邊州的花間坊后,自會有別人前來帶走你。”
在芙蓉縣耗費兩日時間逼問,卻只得出這樣一個結果,這讓蘇嬈心情極其不好,沉郁。
抓她之人當真是何其小心。
馬匹踏過官道,入了林間小路。
隱匿行蹤。
……
而此刻,領頭之人口中的花間谷卻已是一片狼藉。
一處不知何地的山谷間,血色將谷內花草全部染的紅艷,一具具尸首橫七豎八躺倒滿地。
階臺之上,谷匾砸地,自中間一刀劈開兩半,匾之上雕刻的一頭貔貅獸直接被斬斷頭顱。
領頭之人口中的主人也正被蕭沐白踩在腳下。
“家主,找到了。”
一個手下拿著個漆紅圓筒,大步過來遞給蕭沐白。
圓筒內的東西是蘇嬈的全部信息。
身世背景半字不差,包括畫像,也是八分相似。
蕭沐白檢查后確定無疑,才看向腳下之人。
“動不該動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軟劍動,血色瞬間噴涌。
“處理干凈。”
這一聲交代,蕭沐白拿著圓筒,翻身上馬離開此山谷。
不過一息,身后山谷化作熊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