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和云風出現,快速上前扶住他。
“呵…”
擦掉嘴角血跡,云霽發笑,視線模糊的看不清周圍景色,云凌和云風的面容在他眼中也只余一片渾濁朦朧,他能看清的也唯有那一人兒。
“現在她應該就不會因我難挨了吧!走吧!”
扮作寒漠塵,不顧身體去打一架,就為了讓蘇嬈心里不再去想他,想他的事,他的情…
云凌和云風能說什么,又能做什么,他們什么也說不了,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攙扶云霽回去。
林間地,蘇嬈也確實冷靜了,亂了的心也平穩,那一口吐血,感覺將她心口的一股子郁氣吐出,心尖沒有了壓沉,頓覺神清氣爽。
再次翻身上馬,扭頭看去一眼水天一色方向,桃花明眸內再無波濤,更無任何嗜痛感。
理智道歉:
“云霽,抱歉,是我誤解了你,好在你不在,并沒有聽到我說的那些話,云風說得對,我確實不該去刺傷你,因為我自己也會疼。
不能在一起,也沒必要就做敵人,我父王母妃無辜,可你也是無辜的,我不該將你想的那么不堪,更不該惱你怒你,你是霽月世子啊!”
風光霽月的霽月世子,既然都說了放過彼此,就一定不會再糾纏,不會讓對方難堪的。
摸了摸腰間放著的府牌,腳踢馬肚,蘇嬈毫無留戀走離。
她來諸暹也不是為和云霽再惱的。
邊州的風沙,從未有過一刻停歇,空氣中沒有一點潮潤感,有的也只是干燥,干燥又干燥。
蘇嬈尚未至邊州城中,在邊州城門外遇見了蘇崔和蘇粲。
得知他們兩那夜遇見云霽。
云霽去花間坊找過她。
蘇嬈平靜的心又收縮了一下,針刺一般的感覺,密密麻麻讓她難受,卻已然可以忍受。
蘇崔和蘇粲又告訴蘇嬈,他們兩人今早見到暹毅遲韶前來邊州。
知暹毅遲韶未曾離開,又想到暹毅遲韶那晚救她之時問那兩個斗篷人的那句話,其實當時蘇嬈就聽出來著,暹毅遲韶那句問話語氣…
心中猜測暹毅遲韶跟蹤的是那兩人,而不是她。
現在他又逗留在邊州,必定有事要辦。
而他所辦之事十之**與那些黑衣人有關系。
如此猜測下,蘇嬈便帶著蘇崔和蘇粲也停留邊州。
進州后,先準備去用午膳,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干活。
卻在一處墻角看見奩閣的暗號標記,當即,蘇嬈知曉依影竟也在邊州。
依影前來諸暹查那些黑衣人,如今卻出現在邊州…
蘇嬈立刻放棄先用午膳,順著暗號標記尋去。
蘇崔和蘇粲皆跟著。
在芙蓉縣時,蘇崔和蘇粲就已告知蘇嬈他們二人為何會出現。
蘇嬈也就知道蘇老將軍早就心如明鏡。
對于蘇崔和蘇粲,蘇嬈也就不再藏捏。
能讓蘇老家將軍如此派來保護她,蘇崔和蘇粲絕對能相信。
蘇嬈三人順著暗號標記所找,找到之地竟是花間坊。
依影怎么會來這里?
當即,三人一眼對視。
蘇嬈沒有立馬就又去花間坊,而是先和蘇崔與蘇粲偽裝一番,畢竟花間坊的鴇媽媽見過他們。
雖然她額間的那道疤痕能遮擋,可她的容顏鴇媽媽已經看見過,他們自然不能如此前去。
一番偽裝,蘇嬈三人又至花間坊,卻尚未曾進去,耳邊傳來喋喋聲,花間坊前竟圍滿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