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是真打算把榮華郡主帶去京畿嗎?霽月世子顯然是故意躲避榮華郡。
若王爺再將榮華郡主送去,難免與霽月世子有所交惡,若被容皇后察覺到,她會不會借此時機去生事…”
“不會…”
暹毅遲韶直接否定,心中思忖停歇。
“云瑯霽月世子,他非何等心性狹隘之人。”
毅親王與云霽雖并沒有多少交涉,但有一種人,就是不需要你多么去了解,你就知道他乃何種心性。
“何況以容玉兒對云瑯瑜皇之恨,她不會與云家人聯合生事,她也不是如此心思淺薄之人。”
否則也就不會得不到云瑯瑜皇,便轉頭嫁給他皇兄,潛圖問鼎這么多年,如今才出手。
諸暹容皇后為何恨瑜皇,其內事,不過上一輩的愛恨情仇,得不到,便因此因愛生恨。
暹毅遲韶對容皇后的前塵往事,皆了然于心。
“至于榮華郡主…”
說起蘇嬈,暹毅遲韶又沉了沉心,三日時間定心,暹毅遲韶已發覺當日他之行為離譜。
也許早在花間坊中再見蘇嬈時,他的行為就已經離譜,不知不覺去靠近,更離譜的話多。
“她乃蘇家唯一的女兒,絕不能落到容玉兒手中,否則容玉兒必會拿她意圖挑起兩國戰事。”
說及此言,暹毅遲韶拿過桌案上的那冊賬本。
他前去云瑯數月不過只為麻痹容玉兒,讓其將注意力皆放于他身上,從而忽略這邊,而今他已拿到容玉兒把柄,又豈會由她一介婦人再威脅。
打開賬本,后面數頁…
上面所記內容,竟皆是諸暹國容皇后與花間坊之間的交易來往,通過邊州知州聯系花間坊。
賬本內還夾帶著他們之間的一些來往信箋。
所做之事…
一為賣官鬻爵,斂取錢財,更在各州縣中安排自己的人,擠掉原有的各士族大戶的人。
二為買賣交易,雇傭殺人,多次來信讓邊州知州找鴇媽媽,暗下刺殺不服她的各部官員。
如此之多之事,一但讓諸暹國的那些士族大戶知曉此乃容皇后所為,可想而知她之處境…
一日又過一半,暹毅遲韶和漠鷹在書房內交談,而邊州的街道上,那道艷紅身影再次滿載。
“那邊看著好生熱鬧,我們再去那邊逛逛。”
今日正好是邊州集市,此刻晌午也正是熱鬧的時候。
蘇嬈擺手招呼那兩名鷹冀軍跟上。
紅衣恣然,迎風搖曳。
蘇嬈似乎玩的極其樂呵,左右擠開擁擠的人群,向那熱鬧的街市巷道而去,步伐歡快。
只是在目光掃過屋舍各處張貼的海捕文書上時,嘴角方勾起一抹薄涼。
好好去找吧!
蘇嬈前腳走,那兩個鷹冀軍立刻后腳跟上去。
手中拿滿著蘇嬈買的各種東西,都阻擋了他們多半的視線。
還沒走近,蘇嬈就聽見吆喝聲。
藝人雜耍。
跳丸、走索、抖空竹,好不厲害。
還有轉碟、耍壇子,技藝高超。
繪畫著龍鳳的彩色花壇、彩碟,上下翻飛而動,姿態蹁躚萬千,彩鳳飛鳴,游龍戲珠。
蘇嬈看的很是興奮,擺手鼓掌,更大喊一聲:
“好。”
還有胸口碎大石,舞龍舞獅,熱鬧紛呈。
蘇嬈看得樂,又招呼一個鷹冀軍,給錢打賞。
“蘇小姐,我看時日已不早,要不我們還是回去。”
兩名鷹冀軍雖體力耐力皆數一數二,可也經不起蘇嬈這么日日折騰,這比讓他們操練還痛苦。
另一個鷹冀軍也道:
“是啊!蘇小姐,王爺那邊事情處理完后就會回京畿,皇上生辰將近,想來霽月世子也該已去了京畿,蘇小姐不是想見霽月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