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為公主,可她不能明目張膽的去護一個諸侯國質子,只能暗地里相護。
最初這個夢境,讓蘇嬈睡的并不安穩,直到隨后云霽出現在蘇嬈的睡夢中。
他與這個日日受傷的小狼狗重疊成一個人,長大了的他再不是這可以任人宰割隨意就可欺辱的小狼狗。
他是云瑯的霽月世子,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云王府獨苗,云瑯云王親口贊譽的云瑯蒼穹之光,他再不卑微。
他會永遠生活在陽光之下,再也不用跌入那曾經的黑暗,他會好好活著。
傍明之時,蘇嬈方睡安穩,哪怕大雨滂沱而至,擊打在那瓦礫上發出雨打的響作嘩聲,也沒有吵醒了她。
直到午膳備好,云霽親自前來喚她,蘇嬈才醒了過來,洗漱用午膳。
兩人并沒有因為昨夜那話而生何別扭,依舊相處融洽,午膳也用的溫馨。
剛用完午膳,竹先生和惠善大師前來。
在昨日暹毅遲韶前來清風榭之后,惠善大師便同竹先生離開清風榭。
暹毅遲韶昨日而來,說為請云霽過府參宴,可他來的真正之事正如蘇嬈當時所猜測,就是為衛皇病癥。
衛皇不日前患的風寒,多日難好,聽得惠善大師言竹先生醫術高超,特意前來,想請竹先生為衛皇診治。
暹毅遲韶來請竹先生,也并非只因為惠善大師所言竹先生醫術高超,他便如此前來,不防云霽會否察覺衛皇病癥。
而是暹毅遲韶知道竹先生并非云王府醫師,更不是云霽的私人醫師。
竹先生此人雖然一直跟在云霽身邊,但他其實并非云王府的專用大夫。
而是九年前竹先生游醫走至云瑯,聽聞云霽病情,極其罕見的心中病。
對于醫者來說,他們所追求的就是懸壺濟世,更以疑難雜癥來提升自己的醫道,所以竹先生便留在云王府。
這一留,便是如此十個年頭過去。
竹先生不是云王府中人,而生為醫者,保護病人的病癥隱私也是他們的基本醫德。
惠善大師又對衛皇的病癥難以對癥下.藥,現在除了惠善大師所提到的竹先生,暹毅遲韶已不知還有誰能為他皇兄整治。
在這種種考慮下,暹毅遲韶才決定聽惠善大師的建議,來請竹先生。
暹毅遲韶那般前來請竹先生。
竹先生是否要給衛皇診治,也皆看竹先生他自己的意思。
云霽并未幫竹先生做主。
竹先生確實也好奇惠善大師所言衛皇所患真正病癥,所有便隨惠善大師一同入宮。
他們一個晚間沒回來,而今兩人回來,惠善大師搖頭嘆息,一聲阿彌陀佛。
而竹先生竟神思有些恍惚,似乎也被瑜皇病癥給打擊到,竟如此失神模樣。
“那諸暹衛皇的風寒之癥竟讓大師和先生如此為難。”
蘇嬈開口一聲發問。
他們二人如此回來,蘇嬈不用多想也已知道,定然是衛皇所食那丹藥之毒極其棘手,才會讓他們如此兩位醫術高超之人都生出這等表情。
“蘇施主,阿彌陀佛。”
惠善大師又如此一聲慈悲。
竹先生恍惚的神思也似乎回歸了。
“榮華郡主,抱歉,鄙人不能透露。”
云霽也適時開口:“蘇嬈,大師和竹先生也都累了,你便莫要如此好奇了,風寒之癥,無可好奇之處。”
“不說本郡主也知道。”
聳聳肩,此話似乎又與云霽置氣,置氣云霽又讓她閉嘴,又這么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