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衛隊堵著這些人,女子們都能闖過來,手撕了蘇嬈,泄憤。
“這位云瑯的榮華郡主,如此行事作風可謂見怪不怪,某在云瑯經商之時,早已有所見聞,云瑯國的榮華郡主,她可是連皇子們都敢動手打的,云瑯的這些使臣哪個敢多言討打。”
又有如此聲音發出,同樣是那些圍觀之人,替前面發聲之人解他疑惑。
此次諸暹衛皇而立生辰,云霽雖作為使臣前來,可也不只是云霽一人,還有隨后前來的其他兩位使臣。
他們才是來為衛皇賀生的。
“郡主,您看我們是不是…”
也正如后面的那個發聲之人所言,云瑯前來的這兩位使臣真不敢多嘴。
惹著蘇嬈。
可云霽已經走遠了,他們若再不跟上去,世子那邊又該要如何交代。
一邊是嫡親的云王府,一邊是豐功偉績的大將軍王府,一位是天人之姿的霽月世子,一位是紈绔乖張的榮華郡主,這哪一邊他們都得罪不起。
兩位使臣是左右為難,若跟上去霽月世子,這榮華郡主因此記恨下他們…
可若是他們不跟上去,那更加不可能。
這思來想去,兩位使臣你推我搡的還是走到蘇嬈面前,開口詢問他們是不是也該跟上去了,再不走就遲了。
“沒看見本郡主都不喜歡云霽了,還杵在本郡主身邊干什么,礙眼。”
蘇嬈毫不給這兩位使臣一點面子,直接不耐煩的將這兩個使臣轟走。
這兩位使臣卻一點沒覺蘇嬈落了他們的臉,老臉上掛不住,反而心中極其歡喜,忙給蘇嬈拱手作揖后,便帶著身邊隨扈去追了霽月世子。
霽月世子都不管榮華郡主,他們自然是不想多管閑事,還是能躲就躲。
“宮門重地,圍堵成這樣,成何體統。”
耳邊傳來這一聲呵斥,毅親王身邊的漠鷹。
毅親王也來了。
其實黑檀木馬車駛來已久,將宮門口一切都看得清楚,也皆聽得清楚。
見著此刻沒了別的事,才讓漠鷹開口。
將那些圍觀的百姓驅離。
“暹…毅…遲…韶…”
咕噥。
蘇嬈看去,看著馬車停下,看著毅親王下車,桃花明眸之內層層波瀾。
只一眼,蘇嬈直接邁步走了過去,目光也適時又落在跟隨暹毅遲韶后面一輛馬車上下來的趙蓮馨身上。
她還是一如既往如此,只要和云霽有關的事,她的表情和姿態就會變,雖然她已經極力掩飾,可有些身體的本能反應,是腦子都不能控制的。
“趙蓮馨,幾月不見,怎么還是這么沒點長進,你現在可是毅親王的側妃啊!”
走過來,蘇嬈直接譏諷,似是沒事找事。
趙蓮馨目光當即生變,舒蘭更是如此,更氣怒,就要上前和蘇嬈叫板,被趙蓮馨一把拉住手腕,阻止。
“榮華郡主,此前時本妃年少不知,而今本妃已嫁了王爺,自是與王爺夫婦一體,榮華郡主如此羞辱本妃…”
這話看似是說:她未嫁給毅親王之前所做之事皆是少女懵懂,從她嫁給了毅親王,才知她此前對云霽的喜歡只是因為她不懂事,現在她一心皆在毅親王身上,在自己夫君身上。
實則是:夫婦一體,蘇嬈如此羞辱折辱于她,就是變相折辱諸暹國毅親王,不把毅親王放眼中,說的再嚴重些,都可以上升到兩國之間。
如此的軟綿刀子,如此的殺人于無形,也就趙蓮馨最擅長,慣會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