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語喃呢,此一刻,蘇嬈對容楓的看法似乎生了一瞬變化。
從她認識容楓以來,他就一直是多管閑事的和事佬。
一國太子,卻奉行著‘以和為貴’這么天真的想法,到底是他本身就是如此大愛,還是一切皆是偽裝。
“真也好,假也罷,既不是寒漠塵,那便與本郡主毫無關系,是不是?”
又一聲咕噥,雙臂環抱,蘇嬈方才跟上。
此刻,諸暹大殿正德殿內。
恭賀之人也皆陸陸續續抵達。
先來的霽月世子,已坐至于他的位置之處抿著茶。
有諸暹大臣前來敬酒,也皆被云凌擋了。
暗下說云霽高傲自大也罷,自恃清高也好,更甚者直言云霽不識好歹,云霽皆視若無睹,云凌也是不作理會。
不過跳梁小丑而已。
“本將來的遲,適才倒是趕巧聽了一段笑話。”
又一位將領來給云霽敬酒,被云凌擋住,這位將領卻未走,而是言道:
“一直聽聞云瑯那位蘇家丑女極其乖張,此前本將尚不信,今日方才明,那蘇家丑女果然囂張,竟當街就敢同霽月世子那等的言辭和態度…”
搖頭嘆息,這話看似是為云霽抱不平,實則卻是借此事來羞辱云霽。
能讓一介女子當街放言不喜歡了,作為云瑯國的霽月世子,這是何等的…
“都說諸暹國毅親王治軍嚴謹、御下有方,原來治出來的就是這等貨色。”
這一聲乖張,闖入殿內。
“本郡主乖張如何,干爾等何事,本郡主是撬了你家房門,還是勾了你家兒郎,不知背后說人壞話可會遭天打雷劈,多言如同潑婦罵街…”
一襲紅衣卓然,風姿張揚。
哪怕額間那道疤痕難看,卻也難以遮擋她此刻鋒芒。
蘇嬈雙臂環抱走進殿內。
如此一連串的話出口,那個將領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蘇嬈是在罵他,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
卻尚未還嘴說話,見著進來的暹毅遲韶,當即單膝跪地,王爺金安。
其他諸暹大臣也皆紛紛問候毅親王。
由此可見暹毅遲韶在諸暹國的地位。
果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滔天。
“自己去領軍棍一百。”
暹毅遲韶直接發話,都未過問那個將領事情的所有經過,對來客不敬,已是他最大的錯,何況是對云霽。
暹毅遲韶和云霽,兩人從認識至今時,除卻暹毅遲韶前往清風居那時那一次交涉,兩人之間從無交鋒。
云瑯霽月世子,暹毅遲韶將其視為他之對手,也是值得他敬佩的對手。
暹毅遲韶尚且不會如此羞辱云霽,何況他一個小小將領,確實是御下無方。
此事,不過只是小小插曲,毅親王發話,堪比君王言,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將領垂頭退離正德殿時,還被嚴冽將軍狠狠踹了一腳,讓你亂飲酒。
蘇嬈也沒繼續找麻煩,就是看了一眼暹毅遲韶,然后便走去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