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中大臣們也為衛皇急色面容時。
云霽開了口。
今日衛皇生辰宴,前來的大臣都是三品以上的重臣大臣,御醫為四品官,不能參加今日宴,而太醫院距離正德殿也有一段距離,御醫緊趕慢趕也須半刻,不如先讓他看看。
云霽如此好心,暹毅遲韶微微動了動眉角。
“有勞。”
一息,終是沒有拒絕。
讓云瑯來給衛皇診脈。
“霽月世子,有勞了。”
毅親王沒有拒絕,容皇后自然也不會阻止,反而給云霽讓開了位置。
這樣反應的容皇后,讓暹木亞玲一時又難以看清,看清她母后心中所想。
既然用丹藥控制父皇,那為何現在卻又不阻止云霽來給父皇來診脈,若是被云霽查出些什么,母后她…
還是母后有自信,云霽查不出什么。
畢竟云霽不是醫者。
“容皇后客氣,云霽不過也就略通一二。”
一語淡聲。
云霽給衛皇把了脈。
蘇嬈沒有跟云霽上來,而是微微擰了擰眉角。
今日云霽的反應舉動似乎有太多異常之處。
一息,云霽方又言:
“衛皇并無大礙,只是因其風寒日久,引發了咽喉之癥,方才咳喘,一日三貼清熱解毒藥劑,便該無事。”
云霽對毅親王和容皇后又頷首一下,并未配藥,只是告知所用何藥物。
開藥煎藥之事自然有宮中御醫去過手。
畢竟乃一國皇帝。
而且云霽也只是半吊子,若所開藥物致使衛皇出何事…
未過半刻,御醫也匆匆前來,又為衛皇一番診治,與云霽所號一致。
所謂久病成醫,云霽竟還真懂皮毛醫術。
號脈后,御醫又匆匆下去為衛皇煎藥。
毅親王和容皇后這才將衛皇扶去寢殿。
衛皇如此突兀風寒咳喘,蘇嬈和暹木亞玲之間本要有的一場對戰也就沒了影子,如此沒有結束的結束。
衛皇需要休憩,這場生辰宴也就如此結束了。
夕陽已到來,灑落宮道,投出燦燦光色,生辰宴本也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各部官員本想在衛皇寢殿外留守,被容皇后驅離。
唯有容楓陪著暹木亞玲留在宮中。
云瑯使臣也離開諸暹皇宮。
漠鷹親自相送。
“霽月世子,榮華郡主,今日怠慢之處,他日我們王爺…”
“衛皇身子重要,不必,衛皇生辰既已過,云霽也該到告辭離開之時了,云霽不喜喧囂,不必再相送。”
云霽似乎知曉漠鷹后面要說之話,直接婉拒。
所言之話竟似是他今日就要離開的意思。
不必毅親王再相送。
蘇嬈一時看向云霽。
漠鷹也如此反應。
云霽卻不再多言。
上去馬車。
未理會蘇嬈她是否要跟。
“霽月世子既不喜喧囂,漠鷹便告知王爺。”
心知云霽冷淡性子,漠鷹便也未多留。
拱手。
世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