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血。
容皇后卻笑靨如花,看著因為她自己服毒自殺而如此慌錯的暹毅遲衛,容皇后極其開心,更甚者她自傲。
“你為了暹毅遲韶,為了他的將來竟可以謀劃至此,卻不肯為我和云瑜爭鋒一二,從未想過為我去如此算謀。
若這么多年來,你肯為了我容玉兒如此去算盡一次,或許容玉兒會放棄她那尊貴的高傲,當真會選擇琴瑟和鳴。
暹毅遲衛,你聽好了,我容玉兒恨你,我恨你,就是死亡,我也不會要你好過了片刻,我絕不會再輸的。”
又一口血噗出,容皇后歡笑著閉上眼睛,倒在衛皇懷抱內,至死她都是勝利的,她的高傲絕不允許她再為一個男子如此欺辱,因為她是容玉兒,她是澹梁最高貴的蓉玉郡主。
衛皇一時怔怔面容,只因容皇后至死之時所言一語琴瑟和鳴,她對他并非無情,而是他自己得不到這份情。
眼角,淚滴溘地落,并著聲嘶吼:
玉…兒…
為什么…
為什么不早告知他知曉。
隨即,慌喊了傳太醫。
可冷宮外面并沒有人,沒有容皇后的奴仆。
衛皇前來時也并沒有帶著人。
諸暹國一國之母,便如此自盡于了帝王懷抱中。
此事,不曾為此刻趕赴邊城的暹毅遲韶知曉,更不知蘇家之滅亡并非容皇后手筆,而是他親近的親皇兄所為,而這一切,皆是為了他這個皇弟。
而瑯京內那瑜皇之事也不為太子他們所知曉,更不會知曉,在瑯京內,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又會生出什么大變動。
此間之事,暫且不提。
兩國兵馬皆快馬加鞭,于十月下旬,各自皆至了邊城。
諸暹毅親王與云瑯太子各自領兵,在山地間正式交鋒,一時戰火迭起。
毅親王的鷹冀軍,云瑯國的云瑯軍,精銳鷹師與虎狼之師之間的較量。
“砰…”
“嗚…”
戰鼓喧天,號角齊鳴,沖鋒陷陣。
長槍刀劍的碰撞,刺入筋骨軟肉內,瞬間血色噴涌,栽倒戰場之上。
餓殍遍野,浮尸萬里。
這一場大戰,打了整整兩天兩夜,卻難分勝負,直至諸暹國一對暗兵于第二日夜里潛入至云瑯邊城內,火燒了云瑯一處糧草營,才宣告結束。
分出勝負。
首次正式作戰交鋒,云瑯以戰敗告終。
“那該死的前朝余孽,竟行如此卑鄙手段,暗中偷襲我軍糧草營地…”
夜幕下,云瑯帥帳之內,如此一聲怒火中燒。
姚葉庭一把團捏了守衛糧草的衛隊長顫顫巍巍遞來的紙條,氣息難平。
“這,只是剛剛開始。”
這一句挑釁,被箭羽射在糧草營柱之上。
云穆睿亦深沉面容,手指捏的咯嘣作響。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首次領兵出戰,后方糧草便被燒,這是何等的不利處境,他云瑯士氣必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