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細長鳳眸,瞳孔霎地縮起一下,似心為之顫抖,須臾,鳳眸閉上,眼瞼落下,遮擋了內里所有深邃,亦遮掩了深邃之下的那嗜血殺戮。
云霽的頭枕在了蘇嬈的肩膀之處。
如此的昏睡了過去。
而其嘴角,似輕淺一抹勾勒。
可蘇二的眉角,卻因此而狠狠擰。
唇角更抿壓。
只因醒來這多日的人,他竟是容驍。
而他與之相處,卻毫無一點的察覺。
卻只須臾時,蘇二面上這一息變化也無。
漠感眸內那剎那波動亦歸于平緩。
正如蘇嬈所言道,無論云霽是哪一個他,對于蘇二而言,他也只是霽月,是與他相交數年之久的兄弟。
只是蘇二的眉角,卻并未曾有舒展開來。
看著被蘇嬈弄暈,昏厥在蘇嬈懷內的云霽,心中對其擔憂,憂其沉疴。
“小妹,霽月他如何?讓他如此昏厥過去,可會有大礙。”
此言關切過問。
同時伸手將云霽攙扶起,扶至床榻上。
“唉…”
蘇嬈跟隨過去,眉目之間愁色不減,尚未有開口回話,此一聲長嘆先自屋外而來,長嘆之內又夾雜憂愁之感,亦憂云霽之病癥,該如何是好。
蘇老將軍摸著他那寶貝的大胡子走了進來。
“這小兒偽裝,本以為他能做得小霽,如今看來終是不行,他的心中殺戮沉壓之久,恐是輕易難化解…”
“爺爺…”
蘇嬈,扭頭看向去蘇老將軍。
見蘇老將軍眉間愁色,她突兀說了句:
“爺爺說錯了,他不需要偽裝成為云霽,他本就是他自己,云霽也好,容驍也罷,寒漠塵亦無所甚畏,不過只乃一名姓,只要其心真誠,足矣!”
此一言,蘇嬈說的很認真。
進來的蘇老將軍,因此微微停滯一下腳步,摸著大胡子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嬈兒和他,都只是想能求得一方寸之地,可陪伴家人,可安穩順遂,嬈兒既能做到,我相信他也可以。”
蘇嬈再言,她這話,讓蘇老將軍面上憂愁一時消減一分,眉間豁然開朗。
云霽之沉疴病癥,是難,卻也不難,心病既需心藥,只要心藥能用的得當,那心病是否會有痊愈的一日。
“寶貝孫女所言極是,倒是爺爺一葉蔽目,小霽本就乃小霽,如何變也是小霽他這人,小霽之心本玲瓏剔透,那他之沉疴病癥,必可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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