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朦朦亮,李風還沒等起床呢,就看到羅剎頂著兩個黑眼圈進來:“大郎,你猜,一共多少錢?”
李風一邊穿衣一邊說:“二十貫左右吧。”
“哇,大郎,你怎么知道的!”蛤蟆精一驚一乍的,然后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大郎,原來,數錢也這么累啊——”
哈哈,你就知足吧,都過上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生活了!李風也不覺莞爾。
出了門,領著奴奴,在秋天的原野上慢跑一陣。回到家中,發現夜叉正在院子里收拾雞蛋呢,還有兩只活雞。看到李風,夜叉就眉開眼笑地說著:“大郎,都是鄉鄰一早送來,說是感謝大郎的。”
那就先收著吧,大不了,以后多給村民尋找一些發財的路子。李風心里也很受用,畢竟,這是人心的一種認可。
既然這么多雞蛋,那么就給老祖母和奴奴蒸點雞蛋羹吧,老太太牙口不好。李風動手能力比較強,一般的菜肴,都能鼓搗。
“大郎有心了。”喝著軟嫩的雞蛋羹,老祖母臉上浮現出笑容。這幾天,老人家的笑容越來越多,一掃前幾個月的陰霾。
上午,李風去各家轉轉,秋收將近,家家戶戶都忙著抓緊時間制作牙刷,勁頭十足。李風也簡單指導了一下,比如說流水作業之類。
一家三口的話,可以分工,專門修理牙刷柄的,專門鉆眼的,再有一個專門粘豬毛的,這樣進度能更快一些。
等溜達到李厚家里之后,便把大虎二虎叫出來,直奔豬圈。這么多天沒動刀,這手還真有點癢呢。
把母豬先單獨趕走,免得它護崽子咬人。然后,就叫大虎兄弟摁住一只小豬崽,李風干脆利落地一刀下去,把里面的小東西擠出來。創口很小,只是一條細縫,根本就沒怎么出血。
撒上一些馬糞包的粉末,把小豬崽撒開,就歡蹦亂跳的跑了。年幼無知啊,不知道它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又抓了一只,這只性子不大好,慘叫連連,不過,也躲不過挨刀的命運。李風嘴里還嘟囔呢:“莫怕莫怕,一刀割斷是非根,以后你就清凈嘍——”
大虎二虎聽得似懂非懂,也跟著傻笑。然后,后腦勺子就被老爹給抽了兩下:“你們兩個瓜慫,做啥哩?”
李厚正在屋里做牙刷呢,聽到外面小豬崽不是好聲的叫喚,連忙跑出來,只見兩個倒霉兒子正摁著豬崽傻笑呢,旁邊的李風,手里還拿著一把小刀子。
他不敢朝李風發火,便把邪氣都撒到兩個兒子身上。大虎二虎也冤枉啊,大虎最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二虎一邊抱著腦袋一邊爭辯:“是大郎要劁豬的,說是這樣豬崽長得更快,豬肉也更香!”
李厚現在不信別人,就信李家大郎。連忙放下巴掌:“大郎,這,這是何故?”
李風就跟他解釋一番,并且,留了兩只小豬沒有閹割,這是留著做對比實驗的。一邊劁豬,還一邊對大虎講解:“學著點,以后也是一門手藝。”
他可不能天天給人家劁豬,所以還是盡早培養一個傳人比較好。
還有兩只小母豬崽,這個處理起來要麻煩一些,需要把花花腸子都勾出來。等都弄完了,李風望望手里的手術刀,也不覺好笑:你受委屈嘍。
想要擦拭一下手術刀,消消毒,結果才想起來,這時候上哪找酒精去。別說酒精了,高度白酒都沒地方找去。
不行,盡早把酒精弄出來,否則的話,不消毒的話,真正做起手術,有些麻煩。
李風正琢磨呢,就看到夜叉慌慌張張跑過來:“大郎,家中有客來訪。”
終于登門了嗎?李風不慌不忙,邁步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