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男子漢不要啰哩啰嗦的,小子。”
“我差點摔死好嗎!!!”
“嘖,真是沒用啊。”
“到底是誰造成的啊啊啊!!!”
兩人旁若無人的爭吵起來。
“你們是在戲弄我嗎?”
Saber有些冷冽的聲音響起。
“啊啊啊……對不起。”
韋伯聞言轉過頭接觸到Saber的眼神后立刻紅著臉道歉,眼角還掛著淚珠。
“不對!”
他立刻又強撐起氣勢,但還是聲音發抖的大聲問道:“我是來問你的,肯尼斯……肯尼斯導師是不是在失去從者之后仍然死在你們的陰謀之下,Saber!!”
面對這個問題,Saber沉默了。
她的眉眼微動,綠色的眼眸中凝結起寒霜。
“我……無法否認……”
長久以來的信仰讓她無法對這種事情說謊,即使面對的是戰爭中的敵人。
因為在她看來,衛宮切嗣的作為已經超出了底線。
……
“啊,他們還真的堵上了Saber呢。”
公路左邊的山林中,宇智波離和斑坐在一顆大樹的頂端的枝干,遠遠看著路面對峙的三人。
“那個少年且不說,Rider那家伙絕對是順水推舟。”斑判定道。
“看下去就知道了。”
宇智波離手中停著一只紙鶴,其中傳來下方三人的談話聲。
……
“為什么,明明肯尼斯已經失去了從者,為什么還要做這種事!”
韋伯的聲音依舊顫抖著。
然而,他并不知道,更過分的事情是在此之前他導師的魔術回路就已經被廢了。
Saber沉默不語。
她沒有試圖辯解,或是嘗試將事情推到衛宮切嗣身上。
雖然不能選擇,但是從降臨現世開始,她和御主在這場戰爭中便是一體的。
更何況,在事情發生后她一直在自責。
Lancer的自殺和詛咒,肯尼斯和索拉被槍殺,以及蘭斯洛特……
雖然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王者,她對戰爭與死亡已經習以為常,但是卻無法接受那種完全沒有名譽的,可以稱作卑鄙的戰爭手法。
要是能早些發覺就好了,她這樣想過。
所以面對那個少年的質問,她保持了沉默。
但是她又很快收拾好了心情。
說到底,她知道自己是騎士王,是衛宮切嗣口中的屠夫,這些事雖然讓她有些難過,卻無法動搖她的意志。
她抬起頭毫不退縮的與戰車上的少年對視。
“這就是戰爭,少年。”
她開口道。
“戰爭中發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可是……”韋伯帶著哭腔的怒吼聲響起,“他已經退出戰爭了不是嗎!!!”
“覺悟還不夠啊,小子。”
Rider伸出巨大的手掌揉亂了韋伯的頭發,沉聲道。
“你以為戰爭是什么,這可不是比賽,也不是游戲,一旦踏上戰場,就必須做好戰死的準備。”
“我以為……”
韋伯的眼淚終于決堤。
雖然很討厭很討厭肯尼斯,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讓那位討厭的導師去死。
這位懷抱著天真夢想來到這片殘酷戰場的少年,可能直到今天才真正領會到了戰爭的真切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