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童子?
秦文玉不記得自己當時看到過這個能面,也許是這個面具本身比較不顯眼。
“有什么事嗎?玉木一先生。”秦文玉沒有詢問對方為什么有自己的聯絡方式之類的問題,人只要走過一個地方,必然會留下痕跡,他早就做好了被人注意的準備。
畢竟,他的第一個祭宴可是全軍覆沒,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祭宴中肯定有人知道佐藤明美等人的行蹤,再通過他們查到自己,秦文玉不覺得有什么難度。
“能見一面嗎?”
“時間,地點。”
“明天下午三點,東京都世田谷區太子堂二丁目,三軒茶屋。”玉木一說道。
“明天不行,三天后吧,三天后我會按時到你給的地址來。”秦文玉心底盤算了一下后說道。
“好的,”玉木一的聲音很有禮貌,“那么,在下就不打擾你了,再見,秦先生。”
他果然查過自己。
秦文玉也沒有感到意外:“嗯,再見。”
通話還算友好地結束了。
但秦文玉不覺得對方的目的會有多單純。
畢竟,去機場調監控,從航空公司拿到自己的用戶資料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那家航空公司是他家開的另說。
“酒吞童子嗎……”
秦文玉喃喃道。
“酒吞童子?”伊吹有弦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當她注意到秦文玉看向自己時,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聽的……”
秦文玉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伊吹小姐,請不要再向我道歉,這會讓我很困擾。”
伊吹有弦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剛想說“對不起”,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憋得臉通紅。
“你知道酒吞童子嗎?”見她這幅模樣,秦文玉選擇了岔開話題。
“嗯,它是日本傳說中平安時期的大妖怪,是鬼的首領!外表英俊,嗜酒,喜歡吃女性,是一只很可怕很可怕的鬼怪!”伊吹有弦說道。
鬼的首領嗎……玉木一。
秦文玉心底盤算著。
還有五天半就會進行下一次祭宴,雖然他不認為會那么倒霉地又選中自己,但萬一呢?
上一次祭宴中,無論是佐藤明美,還是山崎敬人,都沒有展現出秦文玉想象中的,歷經生死沉著冷靜的氣質,這讓他有些失望。
也許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在生死中成長,也會有人越來越崩潰。
不過……他們為什么不選擇信任我?
秦文玉莫名想到了自己胸口凝結出的那枚勾玉,總覺得佐藤明美和山崎敬人兩人的擅自行動,也許與東西有關。
而能讓他們豁出性命那樣去做,說明這東西的價值,應該能與生命畫上等號。
“秦先生?秦先生?”
伊吹有弦又一次這樣叫著。
這位秦先生哪里都好,就是總會在不經意間走神,他的腦袋好像總是在想事情,想著想著,就不理人了……
“啊……你好。”秦文玉再次回過神。
什么叫“你好……”啊,伊吹有弦莫名有些委屈,小聲地問道:“秦先生,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找館長。”秦文玉言簡意賅地說。
伊吹有弦一愣,問道:“可是……館長不是失蹤了嗎?”
秦文玉也愣住了:“不是留下線索了嗎?”
伊吹有弦看著他:“有嗎?”
“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