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疑惑從下了列車起就存在,但秦文玉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事情沒這么簡單。
因為這些信息,說到底只有他一個人能掌握到。
其余的五人早一步到了青木原,根本就不了解玉木一和高橋卯月之間發生的事。
也就是說,信息的獲取是不對等的,祭宴里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簡直就是祭宴對他一個人開了后門。
雖然自己對祭宴而言,似乎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特別倒霉的存在。
但這也不是祭宴會這樣優待他的理由。
這時,前頭的雷神停了下來:“就在這里吧,這里有一塊平整的巖石平臺,我們在這里休整一下。”
秦文玉和天狗早已經把上衣脫掉了,一直穿著被冰水泡過的衣服絕對會感冒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感冒,對身體狀態產生一些影響,幾乎是必死無疑。
現在決定停下來休息片刻,兩人就把褲子也給脫掉了。
雷神也幫獅子口脫掉了褲子。
雖然這是很特殊的時刻,但高橋卯月和小島霧香還是做不到在異性面前更換衣物,兩個女人相約去了灌木叢后,巖石處只剩下了四個男人。
“好了,你把止疼藥吃下去,沒事的,”雷神把止疼藥遞給了獅子口,又幫他換好了衣物,“可惜了,如果在外界,你的手掌撿起來還有機會接回去。”
獅子口一口吞下止疼藥,咧開大嘴勉強笑了笑:“能活下來就很好了,謝謝。”
雷神一屁股坐在了巖石上,雙目有些失神:“不出意外的話,火男的尸體還會出現一次,對吧?”
果然沒有人是傻子,大家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該死,這個祭宴到底要讓我們做什么?”雷神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樹干上,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就會遇到這樣的事?
據他了解,雖然祭宴中的每個人性格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奇怪,但大部分都是認真生活的正常人,并沒有什么大奸大惡的人。
這種可怕的詛咒,憑什么會挑中他們?
“我覺得是兩次。”
秦文玉忽然說道。
“什么兩次?”換好了衣服的高橋卯月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了過來。
雷神也看著秦文玉:“兩次?你的意思是,火男的尸體還會襲擊我們兩次?”
“也許吧,我只是覺得奇怪,”秦文玉說道,“火男的尸體第一次現身時,是出現在我們前方的灌木叢里,他渾身都是水漬,但并沒有襲擊我們,接下來,他的尸體在我們渡河的時候出現了,你們不覺得,他的尸體第一次出現時更像是一種提示嗎?”
“水,”天狗接話道:“讓我們注意水。”
“對。”秦文玉側頭看了他一眼。
是這樣嗎?
這時,小島霧香的尖叫忽然響了起來:“啊!!!”
她衣冠不整地從灌木叢后跑了出來,神色驚恐地指著后方:“火……火男的尸體,又出現了!”
什么?!
身體的疲勞都還沒有消散一些,又出現了嗎?
雷神咬緊了牙,剛想扶著獅子口叫他們快走,卻見秦文玉已經沖向了灌木叢的方向。
他在干什么?
找死嗎?
這時,天狗也沖了過去。
雷神和獅子口對視一眼,好吧……要死就一起死!
兩人也跟著他們沖了過去。
一行六人來到灌木叢后,小島霧香指向了一棵樹的枝椏,大家在枝椏上,再次看到了火男的尸體。
他整個人掛在了樹枝上。
不……
仔細看去……其實是枝椏從他的口腔里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