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是異鄉人,你曾經的名字,叫羽生文玉。”
秦文玉雙手一緊,緊盯著張語年:“你為什么知道這個名字?”
張語年仰面朝天,河邊的風吹得他的頭發略顯凌亂,他閉上了眼睛:“無意中看到的,最近我在神奈川查近年來發生在日本的超自然案件,在一份久遠的文檔里,我看到了這個名字。”
“小秦,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要多,”張語年睜開眼睛,側身看向他,“比如……祭宴。”
祭宴......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秦文玉立刻意識到,這個智力和行動力都不下于自己的人,早已經開展了針對性調查。
“那似乎是某種超自然空間,它掌控著你們的生死,扭曲著現實的認知,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布接觸超自然事件的任務,雖然我還不清楚活下去的人是否有獎勵,但看你的樣子,就算一直活下去,也不會獲得本質上的升華,你……終究是人。”張語年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眼落在秦文玉的耳中都是振聾發聵。
“你查過羽生文玉嗎?”
秦文玉凝視著他的眼睛。
“當然,”張語年笑了笑,“那個名字,和日本某個領域內的名人的名字很像,他叫羽生文心,令人意外的是,他的長相和你起碼有七分相似。所以,我先去查了關于他的事。”
“羽生文心,二十三歲,天才的將棋選手,來自羽生家族,不過……不是本家。羽生家族的本家,是那位聲名赫赫的羽生善治,龍王,名人,王位,王座,棋王,王將,棋圣……七個頭銜,都是永世稱號。”張語年的右手指在左手背上輕點。
“不過,你們的事,與羽生家族的本家無關,羽生七穗……一個主動脫離羽生家的女人,她才是關鍵。”張語年提到的這個名字,讓秦文玉心臟猛然一抽!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在大腦處陡然涌現!
“她,她......她是誰?“秦文玉臉色蒼白,連聲音都顫抖起來,汗水更是在瞬間掛滿了額頭。
“羽生善治弟弟的女兒,羽生文心……以及……”張語年深深地看了秦文玉一眼,“羽生文玉的母親。”
風越來越急,越來越冷,張語年的語速也越來越快!
“她在脫離羽生家之后,去了北海道的某個地方,和一個男人一起,那個男人……來自中國,”張語年的聲音沒有停止,“他是考古界與民俗界的青年才俊,在中國,他的名字叫秦也。”
“在日本,他的名字叫……羽生真一。”
張語年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河岸邊的風,卻根本不停歇。
秦文玉只覺得無比的寒冷……
羽生七穗……
秦也……羽生真一……
強烈的疼痛刺激著秦文玉的頭部,一段段黑白的畫面在腦海中飛快閃過。
他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懂,但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確實地在涌現!
一男一女的面孔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這是什么?這到底是什么?!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文玉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冰窖之中。
他感受到了徹骨的冰冷,但他卻又沒辦法逃避……
他死死地咬著牙,硬是扛到腦海中的可疑畫面消失后,才舒服了一些。
“語年哥……”秦文玉一開口,嗓子沙啞得厲害,“帶我去北海道,她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