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文玉這次真的吃了一驚,他注視著張語年,問道:“你到底是什么時候來東京的?”
“我想想……你在大藏鄉用廣播通知伊吹小姐的時候,我也在場。”張語年的聲音輕描淡寫,但卻讓秦文玉毛骨悚然。
“我是在你去島根縣的第二天趕到日本的,確認小路的死,以及尋找你的行蹤花了我半天時間,所以,我在一旁觀察的時間,比你想象中要長一些,”張語年十指交叉,柔聲說道,“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已經確認你被卷入了超自然事件中,所以我才能提前做好安排,在黃桃的鈴鐺里準備錄音器,近一步確認你們到底遇到了什么。”
秦文玉聽他細細說來,心中對于這個張路的親哥哥的厲害之處,又多了幾分了解。
當時在電話中聽他說他要來東京時,秦文玉就覺得這不像是張語年的行為,他不會這么沖動。
但后來轉念一想,也許是張路的死讓張語年的心態起了一些變化,所以他才會那么沖動。
現在看來,自始至終張語年都沒變過。
他依舊是那個提前做好調查,做好一切后手再行動的律師。
“所以,你比我預想中要早很多開始對我進行監視,除了祭宴之外,你還有其他發現嗎?”
秦文玉問道,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張語年點點頭:“嗯,所以我才會主動接觸警視廳高層,主動把超自然事件的調查職責攬在自己身上。”
張語年沉默了片刻,他很少會出現這種樣子,像是在猶豫的樣子。
很快,他做出了選擇。
“在我監視你的過程中,發現了另外一個人,也在監視你。”
“不……比起監視,他更像是在引導你。”
張語年的聲音讓秦文玉心中猛然一顫。
“引導……我……什么意思?!”
張語年的這番話說中了秦文玉一直以來心底最深處的疑慮,自從來到日本后,他一直有一種被指引的感覺,現在該做什么,下一步該做什么,這些念頭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但他總覺得很不對。
“你在島根縣的街道上暈倒了,還記得嗎?”張語年問道。
秦文玉點點頭,他當然記得,那天……自己看到了櫥窗的電視中關于張路的死訊,然后站在原地出了神,被大雪凍僵身體,倒在了雪地里。
也是在那一天,他遇到了總是道歉的伊吹有弦。
“那天,我在你對面的街道上,親眼看見……一個戴著猙獰面具,圍著白色圍巾的高大男人站在你的身后,他似乎用那副面具做了什么,然后……你站在原地不動了。”
“接著,他轉身離去,不多時……伊吹小姐從便利店里出來了,”張語年一字一句地說:“所以,你遇到伊吹小姐不是偶然,是被人安排的必然。”
“她是被安排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