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立竿見影的效果。
秦文玉在吃下那枚透明膠囊后,立刻平靜了下來。
張語年目露奇異:“那是什么藥?”
清婉站起身來,說道:“不是藥。”
“不是藥?那是什么?”
清婉看了張語年一眼,轉身走向屋外:“是被拘禁的空白靈魂。”
被拘禁的……空白靈魂。
清婉奇怪的說法讓張語年陷入了沉思。
這時,她的聲音再次傳來:
“他很快就會清醒,別跟他說剛才發生的事,也別提那枚膠囊。”
“還有,別再打擾我吹風。”
不太近人情的話消散在風中。
如清婉所言,秦文玉緩緩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然而不知是不是錯覺,張語年似乎看到在秦文玉的眼睛完全睜開的瞬間,有一層銀白色的光圈出現在了他的瞳孔中,一閃而逝。
“張哥,”秦文玉注視著張語年,“我睡了多久?”
張語年一怔,隨即笑道:“沒多久,你可能有些低血壓才短暫地暈了過去。”
秦文玉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是嗎……”
“總覺得……我已經沉睡了很久……”
“說到哪里了?”秦文玉問道,他想了想,“對,你發現了什么事想要告訴我。”
說完后,秦文玉直勾勾地注視著張語年。
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那個和自己不太對付的小子,就是這種感覺……
永遠帶著審視的目光觀察身邊的所有人和事,仿佛獨立于世界之外。
坦白說,秦文玉的這種目光很容易冒犯別人,但當他是朋友的立場時,又會顯得非常可靠。
“遭到搶劫的商場,原木村的擴建工程,遠山潤二藏身的廢棄工業區,還有……堂本慎平的最后一份工作,都有一個地方雷同,”張語年回應著秦文玉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出了自己的調查發現,“高橋財閥。”
秦文玉沉默地看著他。
張語年繼續說道:“遭到搶劫的商場由高橋財閥投資修建,原木村從山里一直向海邊延伸,村莊范圍不斷擴大,基礎設施不斷完善,也得益于某家建筑公司的幫助,那家公司隸屬于高橋集團。遠山潤二藏身的廢棄工業區的工業用地,也被高橋集團在兩年前買了下來。還有堂本慎平,一年前他大學畢業,去了高橋集團旗下的一家證券公司求職,入職不久后主動選擇了辭職,從東京都回到了北海道根室市。”
秦文玉眉頭一抬:“哦?真巧……”
張語年見他神色,知道他已經明白了高橋財閥在這一連串事件中若有若無的身影,便問道:“你想到了什么?”
“高橋卯月。”秦文玉毫不猶豫地說。
“她不是高橋財閥的繼承人,但身份尊貴,也許高橋財閥已經從某方面介入了祭宴,比如找個不怕死的保鏢進去給自己的女兒保駕護航。”說到這里時,秦文玉的腦子里出現的是玉木一。
世上不會有沒有來由的愛與恨,玉木一能為高橋卯月做到那種程度,顯然不是金錢和名利能夠驅使的。
在青木原樹海時,玉木一曾經有些情緒激動地提到過一個人。
他的妹妹。
他說,他妹妹的心臟如今跳動在高橋卯月的身體里,他不可能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