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張語年的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那片龐大到駭人的霧氣,說,“這艘船的房間能不能擋住霧氣尚未可知,但那團霧氣不可能短時間內穿越過去,我甚至覺得,未來三天我們會一直在那片霧氣中度過。”
張語年說得沒錯,靠近些之后那片霧氣更加震撼了。
它幾乎囊括了視野前方的所有海域,鋪天蓋地,根本沒有辦法躲藏。
“那我們怎么做,站在這里等嗎?”夏江有些急了。
這短短的幾天內,她經歷了二十幾年來從未遇到過,也從未想象過的事情,情緒變得有些不穩定起來。
其實大多數普通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情緒會更加崩潰,當然張語年這樣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主動鉆進祭宴的人除外。
“去那里。”
張語年扭頭看向從甲板算起的第二層。
那里是這艘巨輪的駕駛臺。
“沒錯,說不定我們能將船開回去呢?”金狐笑瞇瞇地第一個沖向了二樓的駕駛臺,一邊跑,他還一邊掏出防毒面具給自己戴上了。
林斷飛也立刻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副防毒面具,往臉上一戴,立刻跟了過去。
夏江看得目瞪口呆,那些人……準備得這么齊全的嗎?
眼看著獄卒和平太也去了,夏江看了一眼張語年,還沒說話,就聽張語年說道:
“沒事的,霧氣不會有毒,秦文玉說祭宴不會在前方設置一條十死無生的路。”
夏江剛松了一口氣,卻聽張語年繼續說道:“不過,除了對人體直接造成傷害的毒氣之外,霧里什么都可能會有……全是厲鬼也說不定。”
說著,他快步離開甲板。
風越來越大了,空氣中的濕度高得驚人,甲板的欄桿上已經凝結出了水滴,夏江打了個寒顫,趕緊跟上了張語年。
二樓,駕駛臺。
趕到這里的張語年和夏江看到了其他人。
金狐手里拿著一把金色的手槍,沖著這扇駕駛臺的門連開了好幾槍,危險的跳彈甚至差點誤傷到其他人也沒能打開這扇門。
“該死,做得這么安全干什么?根本打不開。”
林斷飛看了一眼手表,說道:“駕駛臺里有沒有人暫不清楚,但如果想進去,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從三樓降到二樓的玻璃外面,用槍械打破玻璃進去。二是找到船長室,這扇門的鑰匙很可能在船長室里。”
“第一個辦法不可能做到,這種噸位巨輪的駕駛臺玻璃硬化程度高得驚人,子彈不可能擊碎它。”獄卒說道。
“那就只剩第二個辦法了,去找船長室,或者其他有可能放著鑰匙的地方,”林斷飛說道,“我現在懷疑,我們很可能可以操縱這艘船,只要找到鑰匙,我們就可以避開一些危險的地方,比如這場恐怖的霧。”
他的話音剛落,幾人就透過窗看到,這艘巨輪已經即將撞擊到烏黑的霧氣之中。
霧氣籠罩天地,活像一張大開的嘴,即將吞噬掉前方的一切。
“你們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沒有?”
夏江的額頭上出了汗,聲音有些發顫。
“聲音?沒有。”金狐給手槍上了子彈,說道:“倒是有些讓人作嘔的臭味越來越近了。”
這時,一聲刺耳的怪叫在霧中出現!